芙潼连忙捂住他的唇,“璟淮哥哥,你不要胡说!”
“你会长命百岁的。”
孟璟淮面露苦涩,“没有你,我不想长命百岁。”
唐舒窈不止摸清楚了芙潼的来历,她还知道费心做的糕点,司沂一口都没有吃,全都赏给了下人。
芙潼提着食盒外出的时候,殿内许多人都看见了,唐舒窈气得牙痒痒,好不容易走了邺襄的药奴芙潼,又来了一个满江杨同,还是个男人。
皇后娘娘斋戒礼佛,紧闭宫门不见人,就算要求她,也压根见不着人,唐舒窈完全找不到人做主。
没有办法,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杨同留在司沂的身边,万一殿下真的好起龙阳,那么她就彻底没谱了。
今日轮到司沂去正殿侍皇帝的疾。
就是林简都不够格跟着去,更别提芙潼。
趁着司沂出了永延殿,唐舒窈借机将芙潼给叫了过去。
芙潼还是第一次到唐舒窈这里。
到永延殿也有几日了,芙潼打听清楚了状况,殿内的人说,自从邺襄的那位死后,殿下就再没来过太子妃的寝宫了。
殿内还有人说,是唐舒窈逼死了她,惹怒了太子,故而不得太子宠爱了。
管他种种缘由呢,两人不睦,芙潼乐得看戏,司沂不喜唐舒窈,见她愁云惨淡,芙潼心情就好。
“本宫听人说,你是谢侯爷举荐来的。”
芙潼跪在地上应是。
唐舒窈看着她的模样,没什么出众的,就是看着无端觉得面熟,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她还在打量着芙潼细想,快要想起来在哪见过,却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你在谢侯爷府待得不好?怎么非要闹到太子身边?”
芙潼说不敢,“草民一切听从候爷吩咐。”
“哦,不是你蓄意勾引太子,谢侯爷又怎么会将你送给太子。”
芙潼听出来唐舒窈今儿个要跟她过不去,也不多费口舌争辩了,只低头不谈。
唐舒窈抓了芙潼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她行为不端,烈日当空,让她跪在庭院当中,说要去去她身上的阴绵之气。
芙潼听话去跪,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
芙潼咬着牙,默默把这笔账记下,给唐舒窈下毒搞死她,太便宜她了。
她既然最在乎司沂,在乎她的颜面,必须要搞得她身败名裂,才能痛击她的心扉。
烈日晒得厉害,芙潼身子本来就虚弱,一时之间汗如雨下不说,两只膝盖骨都肿得发红,虚脱得打颤,唇发白,整个身子都打抖,摇摇欲坠。
婢女前去禀告唐舒窈,说芙潼快要撑不住了,“娘娘要不要让他起来,若是跪出什么事情,恐怕殿下怪罪。”
芙潼如今也是殿下身边的人。
唐舒窈算算时辰,“半个小时而已,他一个男子,竟然才跪了这么会就不行了?”
“再跪半个时辰。”既然要给个下马威,当然不能够心软。
一个时辰后,芙潼还跪着。
唐舒窈才过去看她有没有活着,往垂花门过来,唐舒窈乍见她半死不活,快要晕厥的虚弱的模样。
记忆里的水花起了荡,脑子里,一根弦挑破了。
她终于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像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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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已查到邺襄小公主的下落”◎
唐舒窈见过太多次芙潼虚脱无力的样子。
眼前跪着的这个男人除了那张脸和她不相似之外, 他和她整个人的神态和都是如出一辙的,甚至虚弱之时脑袋的偏向摆动。
一模一样的虚脱, 邺襄女取血过多, 快虚弱到晕厥之时,就是这样的神态,一丝一毫都没有差。
唐舒窈终于知道为什么像了。
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不可能的, 弟弟说过已经死了,就算唐令呈隐瞒,邺襄女心灰意冷, 她连儿子都可以抛下,她绝不可能再回来司沂的身边。
她为什么回来?她恨司沂啊。难不成是为了寻仇, 铤而走险,处心积虑的变换身份?
唐舒窈缓步走到芙潼面前, 支开了身边所有的人, 一字一句问她,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