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脸是什么感觉?
想像与现实不在同一频道,燕行的脸火辣辣的,他之前怎么想的来着?嗯,就是如果是怪力小萝莉见到重伤的人,肯定见死不救,事实上救自己的恰好就是嘴毒手辣的小萝莉!
难不成是他又走眼了,其实小萝莉是个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的好人?小萝莉狂虐他一顿,又救他一次,他究竟还要不报复回来,把她整得哭着求饶?
燕行纠结起来,突的福至心灵,要报仇的是燕行的那张脸,要报恩的是现在这张脸,两张脸是完全代表完全不同的两人,当然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一瞬间,他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坚定的自己有仇必报的原则,眼里恰到好处的浮现出惊讶,震惊的望向小萝莉。
爬到岩窝洞前不远,乐韵故意让柴挡住自己,等走得很近然后再移开挡着自己的柴火,露出自己的脸给人看。
他还记得她!
视线与阉人的目光相撞,在那一刹那间,乐韵捕捉到阉人眼中的震惊与不致置信的惊愕,心头不可遏止的笑起来,他的表情说明他还记得她这张脸,那样就好啊,看他如何自处。
她识破了他的伪装,他不知道她认出了他,她在暗,他在明,这样就好玩了。
“疤叔,你终于活过来了啊。”笑意弥满脸,乐韵欢快的跟人打招呼,她是年少无知的小女生啦,要有女孩子天性纯良的样子。
轻灵如深谷黄莺的少女声音,和着少女灿烂明媚的笑脸,让燕行不禁眼花了一下,不得不说小萝莉长得很可爱,娇小可人,白白净净的圆鹅蛋脸总是带着甜美的笑容,让人看着就如阴天看到了一抹阳光。
微微一怔之后,他忍不住黑脸,疤叔?!
燕行有种蛋疼的感觉,第一次,她毫不给颜面的揭他不举的短,这一次又因他脸上有道疤就自作主张的叫他疤叔,小萝莉是怕他不知道他有伤疤吗?
他脑子里想起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萝莉心狠手辣嘴毒,嘴巴从来不留口德,专门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再一回想,小萝莉说的是“你终于活过来了”,而不是“你终于醒过来了”,他瞬间的想黑脸,嘴欠的小萝莉,怎么说话就这么不中听?
只一个照面,燕行就被气得四仰八叉,面上还得装感激:“小妹妹,是你帮我处理的伤?谢谢你。”
当发出声音,他自己又想死,喉咙干硬,声音又破又哑,跟公鸭嗓子似的难听,燕行满腹憋屈,这么丑的声音,实在配不上他英俊优雅的容颜啊。
“当然是我啦。”听到男人憋屈的语气里不情不愿的因子,乐韵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太痛快了!
死阉人应该希望救他的是另有其人,偏偏是被他轻薄了又暴揍他一顿的她,心情一定很纠结。
能让阉人纠结,乐同学特开心,挑着柴火叮咚叮咚的爬到岩窝洞前,先将柴丢上去,自己再爬上去。
等人近到眼前,燕行才看到一捆柴火上插着一把短柴刀和一把小锄头,小萝莉背上背着一只背包,那只背包仍然是她上次背的那只帆布背包,塞着东西,胀得老高。
去捡柴还背背包,怕他醒来偷东西吗?
那一发现让他特别的不舒服,就算上次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的翻看她的背包,可是也不用把他当贼一样防备吧。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从少女的肩膀往下移,小萝莉的胸比上次所见鼓得更高,把灰色长袖休闲衫撑起来,倏地的想起那天扑倒她,被她胸前两团柔软抵着胸口的感觉,他的呼吸加深,眸子浮上暗色,他记得小萝莉的唇很软,软得像棉花糖。
想到小萝莉甜美的柔唇,他的心思顿了顿,要不,看在她救他一回的份上,他大方点不整残她,就让她肉偿,给他亲几十回当抵债算了?
燕行为自己举一反三,懂得变通的英明决定叫好,情债肉尝,伤害债一样可以肉偿,他真是太机智啦。
乐同学不怕被阉人打量,提起一担柴丢到以前堆柴的地方,将绑成捆的柴从当扁担用的圆木棍两头取下来堆好,把柴刀和小锄刀也提下来放一边。
拍去自己身上沾着的一点柴屑,解下背包,坐到自己放来当板凳坐的石头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东西,两只矿泉水瓶,一只厚薄膜袋子装的一袋子水,还有两只装着东西的食品袋子。
燕行:“……”小萝莉不是防贼,背背包是装运东西?
他刚才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感觉让人郁闷,又尝到被打脸感觉的男人,郁闷的蹙眉,小萝莉天生就来气他的吧?
掏出物品,乐韵将背包随意一放,打开装得满满的食品袋子透气,两只袋子装着她在野外挖来的山药,一袋刮净皮,白溜溜的,一袋没刮皮,清洗干净,折成截,山药长得壮,皮带白黄。
这个季节的山药正在成长,从长苗的地方往下很长一截都不好吃,只取最底端的部分,特别的嫩。
乐同学抓起几截没刨皮的山药根,拨开火堆的灰炭,将山药排在红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