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王龙生对他姐挺好的,让他多给点钱,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他们在王家内部玩可以,跑他这里来玩,他看着嫌丢人现眼。
当有东西砸过来,王龙生下意识的偏头,还是被砸到了,烟灰缸擦着脑袋壳飞过,撞得顶脑头皮一阵疼。
那只玻璃烟灰缸与人脑袋擦肩而过,落地,啪嚓,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王举吓得不敢出大气,王龙生砸砸到,摸了摸头,后背直冒冷气,僵硬的站着,一动不敢再乱动。
“你不是很能耐吗,再闹啊,”谭炤星本来想再抓东西砸,没什么能砸人的东西,凶相毕露:“你姐作死,拿孩子运毒,还跑去惹不该惹的人,差点被人一枪崩头,没当场把她枪毙,仅将她关进局子里戒毒已经是你们祖上冒青烟了,你们还想去砍人?抓你们姐姐进去的是部队军人,你们有种去砍几个当兵的试试?”
“……”王举冷汗淋淋,王龙生吓得脸色发青,当兵的……他姐究竟惹了谁,被当兵的给抓了起来?
王龙生又变孬种,谭炤星大骂:“怎么不吭气了?不是说要砍人吗,你去砍啊?冲进军区去砍啊,看看你有几条命够给人家打靶?在家横惯了,真以为你是老大,你算哪根葱?莫说手里有枪的想弄死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就我想弄死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我……我错了,谭总,我,我错了。”王龙生吓得心头冒寒气,快要尿裤子,连连认错。
“这么多年我养着你姐,养着你们,你姐惹事害我也成警C们盯着的对象,生意一落千丈,每天少赚几万块,你们家谁敢再惹事影响我生意,我混不下去,你们谁也别想混了,准备去投胎吧,现在你们从我眼前滚,滚回你们家老实呆着。尤其是你王龙生,自己赚不了钱养不活老婆,要三个姐姐帮你养老婆养孩子,还拿姐姐当狗使唤,你哪来的脸?你哪来的狗胆敢拿我儿子的钱当你家的?下次再来问我儿子要钱,吓到我儿子不能用心读书,剁了你的手脚,反正你有手脚跟没手脚没区别,你娘老子愿意将你当宝侍候你一辈子。”
谭炤星发火,王举王龙生吓得小便失禁,弄得裤子湿了一大团,连滚带爬似的蹿起来,争先恐后的朝门口跑,嘴里叫着“我就走我就走”。
父子俩夺门而出,连头也不敢回,蹬蹬的往楼下跑,一口气跑下楼,冲出楼到外面挨凉气一吹,发觉全身都是冷汗,后背衣服都是湿的。
父子俩哪顾得衣服啊,喘一喘,又逃也似的冲出小区,想叫个车送去车站搭车回家,猛然惊觉来时就想着问王翠凤要钱,根本没带什么钱,掏出来数一数,只够到坐车到县城,连去村子里的公交车费都不够,好在王龙生有手机,到车站用手机付款买票。
父子俩乘公交车到车站买回县城的巴士车票,坐车回返,等折腾三个来小时回到家,父子俩一脸菜色,王龙生老婆挺着肥胖的身子等着,看到父子俩表情不好,张口就讽刺:“哟,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王家姑奶奶最近手气不好输了钱,像打发叫化子一样打发你们回来了?”
王龙生在谭那儿受了气,本来就一肚子火,再想到谭骂自己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抓着女人的头发就扇几个大耳把子:“闭嘴,臭婆娘,再BB,打烂你的嘴。”
王龙生老婆姓张,人称张老虎,她嫁家王家大门只有对王家人喝五吆六,从来没有谁敢对她叽叽歪歪,第一次挨打,爆发出涛天怒火:“王龙生,你他娘的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王龙生本来就气,婆娘还骂自己,也真火了,一脚踹向老婆,将肥胖的老婆给踹倒在地,用力的再踢一脚:“你以前打我我不还手,是因为不愿意跟你打,你再凶试试?我打你是想救你,你再横,哪天被人砍成几块,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说什么?谁敢砍老娘?”张老虎被踹翻,本来想跟王龙生拼命的,听说有要人砍她,爬起来想抄家伙。
“我们这里十里八乡没人有狗胆敢砍你,市里头敢砍你的人多了去,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横尸街头,你想横就横吧,哪天被人砍了,大不了我另外找个老婆。你敢在我们这横,还不是我三个姐的男人们罩着我,我顺着你,我不顺着,你试试我姐他们还管不管你死活。”王龙生气吼吼的丢下老婆回家。
王家是一栋二层的平楼,贴着瓷墙,当时挺洋气,现在就有些落伍了,比不得村里的那些潮气的漂亮小洋楼。
王妈在门口,看小两口子打起来也没敢拉架,等男人过来想问问怎么回事,见到男人乌黑的脸,也不敢问究竟咋回事,问男人饿不饿,要不要喝水什么的,听说父子俩连午饭也没吃一口就回来了,赶紧去给做吃的。
张老虎被王龙生给吼懞了,也真蔫了巴拉,她敢横是因为王龙生听她的,王龙生不听她的,他姐姐们说不定真不管她生死,她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大事,第一次当个老实婆娘。
在王翠凤家的谭炤星,将王家父子给轰走,享受一个中午的清静,下午二点即早早送儿子去学校,再回家去送女儿去初中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