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位村人,周秋凤动手搬楼上堆放的柴,绑成一扎一扎的,从二楼扔下去,丢在屋后的空地下,她还没清理好柴,一位村民开着手扶拖拉机,送来一车砖,倒在乐家门前的空地上又去运输。
很快,另两位村民运来一架吊砖吊重物的机器,搬上二楼组架好,一个在一楼,把红砖装在车斗里吊上机器上,一个在二楼接应,把砖缷载堆二楼。
看那架式,人人都知道是准备加建楼房了。
周奶奶发现乐家的动静,跑去女婿家一趟,回去时笑咪咪的,当到中午,等儿子下地回来,立马让儿子去帮妹子妹夫帮忙。
“我懂。妈,我下午就去帮小凤家打小工。”周哥在回家时看到拖拉机在给乐家运砖,他也是干过建筑工地的,当然知道妹妹家准备做啥。
“乐清家有那么多间屋,怎么还盖二楼。”周嫂不太乐意,地里的红薯苗还没翻完,老公去乐家帮忙的话,余下的活就全是她的。
至于周家的两小孩,周春梅昨天回市里学校上学,周天明收完稻谷没几天又跑去外婆家跟外表玩耍,明天开学才会去学校。
“为什么不能盖?”周哥冷眼看老婆:“乐家盖房又不用问你要钱,你管人家家里宽不宽。”
周嫂子噎得胸口发疼,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她再说的话,周哥肯定又会说他们盖房时周秋凤拿了几万块钱的事,到时要她也拿几万给乐家盖房就亏大了。
到中午,周秋凤才把堆二楼的柴全部扔到屋后,中午招待三位做工师父,下午她再把扔下楼的柴一扎扎的码在屋后一角。
周哥说话算话,下午就去乐家帮运砖上二楼,村里做砖瓦工的师父都是很熟悉的,哪里有活做需要人手会相邀做工,周哥以前就和村人一起去建工地或帮人建房,也可以说是同一伙人,合作有默契。
周秋凤自己作主加盖二楼,事先没通知乐父,因此,当乐爸傍晚回家,看到家门前的砖和二楼的机器只有震惊脸,老半天才找到魂,拄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歪歪斜斜的跑进家。
“小凤小凤……”一路喊着,当看到去后院喂猪回来,从楼梯间通向屋后的那条门出来的老婆,他立即就憨了:“小凤,你……你叫人盖楼了啊?”
“嗯,怎么,你有意见?”周秋凤提着装猪食的空桶,女王气势十足。
因为自己不能总守在家,周秋凤跟做工师父说好把房子包给做工师父,主家不用管一日三餐,因此到傍晚,做工的人收工,不在乐家吃饭,没有旁人在,她也不介意当母老虎。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乐爸被瞪得缩缩脖子,讨好的还以笑脸:“老婆,你做主的事,我没意见,就是……就是钱的问题,咱们钱够吗?”
“够,你给我的存折有一万多,我手头有三万多块,乐乐眼前一二年不用我们负责学杂费用,先用这钱盖二楼,然后帮乐乐攒钱能供应得上,我跟大工师父粗略的算了一下,材料大概二万五左右,工钱不会超一五万,足够了。”
在准备盖二楼前,周秋凤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把各方面因素都计算进去,哪里大约需要多少钱,家里的钱够不够,计划得一清二楚。
她敢那么做,前提是乐乐上学不用家里负责,如果要供乐乐读大学,手头的钱是不够的,盖楼子的事还要等几年再做考虑。
乐乐有奖学金,至少三年内不用家里给钱,那么,手头的钱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先用,等盖好二楼,再攒钱供乐乐读书也来得及,她算得很清楚,乐清上班,一个月工资够她们生活所需,她种菜卖,一年田里地里的东西卖点或者养猪养鸡鸭卖,那些钱能攒起来,攒个三两年,也就够给乐乐花费了。
把方方面面计算无误,确认可以行动,然后当即就拍板定案,将计划付诸于行动,关于乐清的意见,呃,周秋凤觉得那不是问题,女人管家,关于如何过日子的事她说了算。
“小凤,你的私房钱你得留着傍身,怎么能用你的。”乐爸羞得脸都红了,他积攒数年也才一万多块,好少。
“为什么不能用?留私房钱是怕儿女将来不孝,有钱傍身也能过日子,我进了乐家就是乐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将来有乐乐养老,后事无忧,还留私房钱做什么?让它发霉呀,乐大哥,是男人就别啰嗦,去帮烧火煮猪潲,我还要去园里割红薯藤。”
“……嗯,我去烧火。”乐爸喉咙发硬,急急去厨房,小凤都说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以后相扶着过日子,一起变老,等将来乐乐结婚生子,共看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那就是对小凤最好的回答。
周秋凤满意的笑了,她说了要当好家当然要做到,把楼建完整,家才是完美的家,那样才算是当好了家,至于钱,钱是赚来的,要赚钱也要适当的花钱,有出有进才合生活规律。
肯干,生活就会越来越有奔头,周秋凤对未来有信心,看乐清去管火,不用担心灶火,提桶到屋前水池清洗干净,洗手,去园里摘红薯藤
周秋凤作主修房事前连乐爸都没通知,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