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同学做了药膳存着给在乐家度假的老少爷们吃,也做好了待法院宣判后便去首都的准备。
然而,周三那一天还没来,周春梅和李垚带着孩子来了。
过去的时间里,李家为了李垚的儿子李端正的听力问题可没少费神,送去康复中心训练一段时间不仅无效,还出现了不良反应,比如孩子情绪焦燥、乱发脾气,日夜啼哭。
眼见康复中心的训练不管用,李家带着孩子踏上了求医之路,先后跑了国内在少儿科方面和治耳聋方面口碑最好知名度最高的医院求医,结果无一不令人失望。
他们也去过首都最著名、最有权威的三家医院,诊断的结果相差无几——先天失聪。
李垚结了四次婚,前面生的四个孩子个个三缺五弊,第五个孩子看着健全,原以为是个健康的孩子,谁知仍有残疾。
孩子确诊失聪,并且后天干预也基本无改善的希望,李垚自己都快崩溃了,他的父母已经由失望变成绝望。
李垚其实不是独生子,李父李母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儿子先天不足,体质弱,还有心脏病,稍稍情绪过激都能刺激到他让他丧命,至今没娶亲。
第二个是女儿,女儿除了同样有体弱的毛病,倒没其他大毛病,结婚后生了儿女,不知道怎么的,孩子智力有问题,都不聪明。
第三个孩子就是李垚,李垚本身没什么缺陷,可他一连换了四个老婆都生不出健全的孩子。
女儿嫁出去了,外孙是别人家的孩子,而且智力也有小问题,大儿子没后,小儿子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健全健康的,李父心头彻底的凉了。
在李垚的孩子出生先后都是先天残疾时,他也不是没想过干脆自己再生孩子,可检查出来他已经没了生育能力。
而且,他先天弱精,三个孩子之所以都不尽人意,据推测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精子质量不好,以致于生的都是歪瓜裂枣。
李父李母也想过让大儿子做试管婴儿,可惜,他大儿子比李父还惨一些——是先天无精症。
因此,李父只能指望李垚能生个健康的孩子,继承他这一房的家产。
现实是李垚的孩子也全是残疾人,将来他们不在了,那些个有缺陷的孩子只能依靠李家家族的子侄来管,最终万贯家财也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李父李母李垚在绝望之际,寄希望于周春梅娘家姑姑的继女乐家姑娘,将目光投向了九稻梅村。
李家高价请了人守在九稻专门收集消息,他们知道乐家姑娘6月下旬回来了又去了首都。
上次,乐家姑娘回来时李家人来不及,坐待双抢时节,李家也知晓乐家姑娘哪天回到九稻。
最初几天李家没行动,也是因为怕乐家在收稻或帮人收稻,如果他们到梅村找乐家姑娘耽误了乐家收获而招来厌恶。
这一次,从自己聘请的线人那里得到乐家姑娘接连两天去了乡医院帮救人的消息,李家也终于出动。
为了显示诚意,李父李母与儿子一起前往九稻,李垚周春梅带着儿子李端正,一共五人。
李垚自己开车,到达梅村在村办楼前地坪上停好车,下车后,李垚打伞遮住太阳和周春梅,免得被人认出来通知了周家让周家将他们截胡。
李父李母提了带来的一份礼品,也各自戴了遮阳帽,尽量遮一遮脸,要不然被人看到生面孔问起来也容易提早露馅。
李家四个大人遮遮掩掩的,快步往乐家住的方向而去。
他们遮遮掩掩的,希望在赶到乐家之前不要被人认出来,却不知他们刚到村办楼时就暴露了。
乐小同学没外出帮人干活,呆在家里教弟弟学音乐、读书,一缕神识在外溜跶,在李垚和周春梅的车子驶进进梅村的路时就发现了他们。
周春梅和李垚这个时间段跑来梅村,还能有什么好事?
不用脑子想,乐小萝莉也能猜到必定是为了他们的孩子。
知晓周春梅和李垚回梅村的目的,乐韵让弟弟呆南二楼,自己下楼去了北楼堂屋以方便行事。
跟着小姐姐当小跟班的大狼狗,屁颠屁颠地跟到北楼,听小姐姐说有不讨喜的要来了,蹿到从村道进乐家楼屋的屋檐下坐着守株待兔。
晁老太太、王师母和武老太太、周微老太太闲着没事,早上泡了大米,计划做手磨的米豆腐吃。
周满奶奶做了家务后没啥事也到了乐家,五个老太太在磨米浆,看到小团子难得有空出来闲逛,抓着她商讨米豆腐里再添加点啥配料会令口感更佳。
李家一家五口全然不知自己的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中,一路遮遮掩掩的行进,每每遇到人或车,他们都主动的往边让。
通向乐家去的村道不特别宽,也不窄,因为双抢经常有车拉东西来往,村民没有在道旁晒稻谷,只在村道边缘排满了稻草把子。
村道还是相当宽敞的。
李家人被人看到周春梅的脸,让路时特别的“礼貌”,特别体贴,每次避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