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实的基础。他差一点被楚宁说服,楚宁却对自己说了再见,他能像楚宁就在面前一样回味这一切,但他知道楚宁并不在。
“歌不好听?”钟锐的声音把虞卿拉回了现实,虞卿关掉龙头,“有点闷,可能刚才吃的有点多。”
“要我跟你出去走走吗?”钟锐问。
虞卿有些犹豫,他是有点想回家,但又担心跟钟锐单独相处会有些尴尬。这时,两个拥吻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隔间,很快隔绝在外的音乐声混进暧昧的喘息声,这下是真的尴尬了,他压低声音说了声走吧,也没管钟锐是否跟上。
虞卿加快脚步回到桌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hours,从包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没有想去的地方,又不想回家,他随着音乐的节奏在街上时快时慢地行走,这熟悉的城市的夜景,有时是抒情的、有时是带着点诱惑的律动的、有时是奋进的、有时却是伤感的,他想,楚宁就像他随机播放的歌,进前奏时就抓住了耳朵,可还没来得及点小红心,就播完了,回过神时,最近播放列表里已经找不到,只能期待下一次遇见。
肩膀被拍了一下,虞卿才发现钟锐一直跟在后面,他茫然地拿下一只耳机,现实世界的杂音一下钻进耳朵,“跟着你块20分钟了,还没发现,半夜戴降噪耳机不安全。”他得体的陪伴在耳机里音乐的衬托下带了些温柔,虞卿掏出耳机仓,打算把手里的那只塞进去,虞卿无力地扯扯嘴角“谢谢提醒,现在我能听见周围的声音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可以先回家的。“
“我看你从刚才开始好像有心事,有点不放心。”他走到与虞卿并排为止,笑着问“如果不介意的话,耳机分我一只?”
虞卿又把刚放进耳机仓的那只拿出来,递进钟锐的手里,两人就共同听着音乐走在人行道上。一路相对无言,上一天班,又在hours想到了楚宁,勃起的欲望来了又消退,卷走了仅剩的精神,他的腿麻木地移动,全随着音乐的节奏。
感觉胳膊被拉了一下,虞卿反应过来已经被塞进出租车里,“太晚了,你该回家了,我送你。”
“谢谢。”虞卿报了地址,才发现自己已经朝相反方向走出很远,“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没关系,校友嘛,不放心你这个状态自己回去。”
城市的喧嚣在午夜褪去,很快他们就到达目的地,钟锐摘下耳朵里的耳机递到虞卿手里,看虞卿没什么反应,又把虞卿耳朵里的摘下来,和刚才的那只放在一起,“回去吧,进家门微信我。”
音乐在钟锐突然的动作里停下,虞卿好像这才完完全全回到现实世界里,对面的男人在黑暗里站在自己对面,一晚上的音乐背景音和此时的月光在他脸上蒙上了看不见的温柔。
“要上去坐坐吗?”虞卿低声问。
“不了,项目结束之后,如果你还想邀请我的话,我一定。”钟锐抬手轻拍虞卿的肩膀,“回去吧,早点休息,希望一觉醒来,你的心情能好起来。”
开门,开灯,拿出手机给钟锐发了条微信,关灯。
耳机仓盖在黑暗中响起开开关关的“咔哒”声,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15索然无味
退烧之后,楚宁如约进入作画状态,短暂断绝与外界的联系,本来就暗淡的家里,只有画笔与画布滑动的声音。期间安霖来给楚宁送过两次吃的,嘱咐他注意身体,不用太过着急。
楚宁投入画画的时候,对自身和周遭的感受变得迟顿起来,经常忘记吃饭,感觉饿了就泡好泡面,吃两口又回到画板前,从白天到夜晚,再有饥饿感的时候,泡面已经泡成原来的两三倍粗细。
就这样伴着亢奋与浑浑噩噩,约好的作品终于完成,楚宁陷入在画面内容里久久走不出来,好像在一部轰轰烈烈的戏剧中入戏,空虚又无法解脱。似乎是觉得少些什么,楚宁盯着画看了一会,拿出红色颜料,挤出一点在调色盘上,然后点在画布上。落笔时突然如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与虞卿相处的点滴全部从压抑的记忆里迸发出来,虞卿揽着自己脖子索吻的样子,在自己身上卖力晃动腰肢的样子,在镜子前为他手冲时迷离的脸,甚至聊天时斜靠着从脖颈处传来的温度,一切的一切突然在昏暗的房间炸裂开来。楚宁不可抑制得硬了,他放好画笔把手伸进裤子里,热烈的欲望被冰凉的右手触碰到,似乎更热,他一眼不眨地盯着画布,快速撸动着柱身,他把灼热的呼吸压在嗓子里,面对着这张画好像比与虞卿赤裸相对更让他难以坦诚,通感的感觉却更加强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虞卿亲吻过自己身上墨痕的舌头,嘴里都渗出一丝苦味。终于,楚宁咬紧牙关,射了出来。
在巨大的虚空过后,他意识到那场荒诞又绚烂的戏剧已经落幕,他选择了抽身,但再想加入的时候却没了办法。他多想把这积攒多日的欲望涂抹在画布上,和深浅粗细的笔触融合在一起,转而打消了这荒唐的念头,用纸巾清理身上的粘腻。
楚宁照例准备拿出手机为这幅画拍照,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他插上充电线,慢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