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是不是医仙?”
这个问题还真把金老和郑院长问住了,说真话吧,怕润和帝受不了刺激,说假话吧,其实“医仙”这个说法非常牵强,也没人真把自己当成医仙看待。
润和帝眼巴巴地看着,垂垂老矣,风烛残年,靠飞来医馆强行撑了一段时间,可人终有一死,死以前想听些真话不行吗?
金老向郑院长使了个眼色。
郑院长悄悄地比了个三,原本以为润和帝还能多撑些时间,但刚才被太子气得要抢救,这身体是说倒就会倒的。
金老清了清嗓子:“陛下,我们来自四千年以后。”
“千年以后?”润和帝不由地坐直,喃喃不止,“千年?哈哈……四千年啊……”
金老望着润和帝多变的脸色,生怕他受不了这惊吓直接过去了。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润和帝激动起来,两眼放光:“四千年以后那要大郢多少年?”
金老默默翻了大白眼,想得还挺美。
郑院长努力保持微笑,“千秋万代、万岁万万岁……”这些口号大概像迷魂汤,总让在位者有种怎么折腾都不会亡国的错觉。
殊不知,这只是朝臣们在遮天神权的威慑下的保命之举。
润和帝眼中的兴奋很快熄灭:“大郢亡了?”
金老脸上没半点笑意:“陛下,君权神授只是为了诓骗百姓,让他们更加死心踏地,但怎么也没想到,谎言说久了,陛下自己都信了。”
“还有,圣人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说得多了,听得多了,还真就动不动草菅人命。”
“初建王朝,第一位君王靠民心上位,第二位还能顾及百姓,第三位,就开始何不食肉靡……个个视百姓为刍狗,真就觉得靠着大年初一和各个节日的祈福、祭神,就能保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