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家父只是按照一般路运和水运的成本做的估算,难免有偏差。”
“奴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小心考量才是上策。”
卢湛收到润和帝的眼色,问:“何为上策?”
殷遥力持镇定:“启禀陛下,奴见识浅薄,着实现丑。可以找人在各产盐地购买一马车海盐,试各种盛装容器,然后分水运和路运、经各条路线运至暮山县。”
“现在三月,一路过去可能遇到各种状况,到达后计算折损与成本。每个月运一次,经过反复运输后,才能算出折损和估价。”
润和帝微微点头:“如此甚好,但第一批盐还是由卢家与书信同行,尽快送到暮山县。”
卢湛恭敬回话:“启禀陛下,海盐与家书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
“说。”润和帝怎么会听不出话外音?
卢湛继续:“可是一车海盐该如何分配,那些脖子粗或者不粗的人,是否都要吃海盐?如果海盐是药,那必定要有合适的药量。”
简单来说,远在暮山县的卢满不通医术,没法把握这个度。
润和帝的心里很清楚,飞来医馆的生活用度都太过优越,尤其是盥洗室和冲淋房、食堂等等,所以
医仙们都不愿下山,更别提坐马车两个月到达暮山县,为那些病人诊治、分配盐量。
但卢湛说的是事实,所以润和帝只能看着郑院长,张了张嘴:“郑院长,海盐运送不易,还请医仙们多多指点。”
郑院长直接打电话给内分泌科主任张蕾,把运送海盐去暮山县的难题说了一遍。
一刻钟后,张蕾拿着一叠a4纸就来了,走进护士站沙沙写,然后交给译语人崔树:“你逐字逐句翻译就行,一看就明白。”
崔树认认真真地抄写,改了三稿才算放心,恭敬地交到卢湛手里。
卢湛小心收好,又向润和帝行礼:“陛下,臣这就将书信送下山。”
润和帝一抬手,示意卢湛稍等,环顾四周,最后问郑院长:“郑医仙,不知魏家画师现在何处?”
魏家画师柴齐一直在医院到处画,找到他可不容易。
郑院长打电话给监控室:“把魏家画师柴齐,对,就是背着画板到处跑的大郢人,让他到抢救大厅来。”
监控的力量无比强大,十分钟后柴齐背着画本、腰间别着画笔桶,叮呤当啷地跑进抢救大厅,恭敬地向润和帝行跪拜礼,因为礼行得特别认真,画本和画笔桶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夹在画本里的大幅画纸掉了一地,把老臣们看得一怔,画里的动物大熊猫、小熊猫和水池里的金鱼都完全写实,冷不丁一眼过去以为是真的。
柴齐慌张地收拾画页,医护们也替他捡画纸,然后跪在润和帝面前:“陛下,请恕奴失仪之罪。”
润和帝和颜悦色地问:“你姓柴名齐,行十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