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工具也不同,成田、施肥方式更加不同。”
农户们立刻拿出带来的农具,请小徐农仙看看能不能用,该怎么用?如果不能用,铁匠也在,给出图纸让他们打造就行。
司农寺官员们陪在徐氏父子身旁,注意着每个细节和要求。
于是,负责测量的、修筑田边的、赶牛犁地的、拿锄头翻地的……农户们干劲十足,一切行动听小徐农仙的,肯定不会错。
一个时辰以后,铁匠们得到了新农具的图纸,在禁军的护送下回到国都城,打开铁匠铺的门,甩开膀子就是干。
而老徐和小徐开始琢磨,怎么因地制宜,让大郢百姓得到平价的农肥,同时又避免农家肥传播胃肠道传染病的问题。
琢磨来琢磨去,没法两全。
小徐没办法,打电话给郑院长,下山前他就提过,也不知道院长有没有放在心上?
郑院长乐呵呵地回答:“小徐,别担心,我们医院有三位化学专业的人才,他们之前就在实验室里试制了。”
小徐挂了电话,对郑院长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午时分,化学组的三位人才带着他们的成果,坐着充满电的新能源车,开出“天梯”,驶向桃庄。
农户们、司农寺官员们,望着天梯里驶出的“新铁马”,先是震惊,然后是兴奋,充满期待。
夜以继日
相对于社牛属性的徐氏父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化学组的三个人都是社恐。
三人下车以后立刻成为大郢人群的焦点,顶着密集又炽热的目光, 锁定小徐, 把赶了半个月做出来的各种化肥全都卸下车, 摆在小徐周围。
小徐的“谢谢,辛苦了”只来得及说出一个“谢”字,就被塞了一份特别详细的使用说明书。
“你们这就回去了?”
小徐望着溜得飞快的化学组,简直不敢相信, 但转念一想,确实,人家已经日夜不停地忙了半个月,能送化肥下山已经很好了。
不论是大郢官员还是农户, 都对这些袋子好奇死了,生怕错过什么, 连眼睛都不敢眨。
但小徐也好,老徐也好,都会在播种和收获季短暂地雇用短工,而雇工最不稳定, 因为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很多,尤其是做农活。
徐氏父子俩商量了一下,施肥还是小徐自己做, 因为种子并不多,开辟的农田也少,只是施个底肥, 一个人也不是不行。
说干就干,小徐刚拿着农具转身, 就看到司农寺的官员们迎上来,特别自然地招呼:“我先打三块样田出来,等铁匠们把农具送上山以后,农户们就可以照着做。”
如果是司农寺以前的官员,那是连山都不会上的,眼下这一批是太子和润和帝订下的,用现在的话来说是非常年轻的新班子,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刻。
上山前,太子殿下传过口谕:“民以食为天”,只有五个字,内涵也好,引申也罢,全靠自己领会。
所以,这些官员们让译语人赶紧翻译:“小徐农仙教就可以,整地的事情我们来做。”
译语人当然知道太子新政,替补的官员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要自己整地。
小徐平日待人随和,但在农事上要求很严格,觉得官员们应该受不了,毕竟能把农庄农家乐等等一大摊子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条,靠的肯定不是随和。
译语人眼巴巴地等着小徐回答。
小徐只是淡淡地回应:“我动手,他们看就行。”
于是,司农寺的主簿和刀笔吏,又对小徐使用的卷尺、大盘尺以及各种刻度,复核成大郢的数值,逐一记录。
官员们则紧盯着小徐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半点。
小徐决定替老徐搭把手,刚好过完年没多久,老徐伤了腰,也是从整地开始,只半个小时就磨得满手水疱,而且连边都没整好。
这两年下来,已经磨得满手都是茧,不仅速度杠杠的,而且小徐做的雇工指导也最高效。
一小时不到,小徐就整出了三块样品地,经验老道的农户比官员更快掌握,因为他们是做手,有自己的一套经验和观察侧重点。
有了非常标准的样品地,农户们百爪挠心地想练手,可是铁匠们订制的农具还没送上山,左等右等实在等不了,就着自己手上的农具,先做出来再说。
这么多农户有一位先动手,其他人就迫不及待地跟上,眨眼间,三组农户已经在小徐插旗做标记的地方开始干活。
农具虽然不称手,但广大农户们的智慧是无限的,很快就有了新想法和新做法。
桃庄的山民们看得啧啧称奇,如果这些真的能种,还能种得很好,他们就可以上山打猎、砍柴和采药,外加上种地。
多一份收入,家人就能吃饱一些,想想就觉得这日子有奔头。
时间总是在无聊的时候显得格外漫长,而在兴致勃勃的时候走得飞快。
也不知道国都城的铁匠铺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