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一边去!你这只臭狗!”
歹命地啃完两只干干扁扁的小鱼,但是光凭那两只小鱼,怎么可能足以填饱空洞的肚子,因此枫念晴摸走耿少言的钓具。幸而西湖乃鱼米之乡,鱼量丰沛,他再笨也还能再钓上个两三条——至少有肉一点的两三条鱼。
在枫念晴烤鱼时,那只一上岸便朝枫念晴吐口水的狗狗闻香而至,在火堆旁走来晃去。
“走开!你是那个烂人的狗狗,我是不可能将我千辛万苦钓来的鱼分给你的!”枫念晴一边烤鱼,一边对着大黑狗认真地训话,教导砦?恢还芬?泄返淖鹧希?豢上蛉似蚴常豢扇旧隙裰魅说幕迪埃咸喜痪?13笱笕魅鞯厮盗艘欢眩蠛诠纷叩剿?砗笠裁蛔14狻?br /≈gt;
“你可听好,绝不像你主人一样没良心,以欺负好人为乐,这样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突然有东要当头而下,着住他整颗头,枫念晴吓得丢了鱼双手乱挥。
“要说别人坏话时麻烦小声点,你不怕被正主儿听见找你算帐?”
扯下头上的东西,枫念晴两只眼睁若铜铃,瞧见耿少言正好整以暇,优闲地半倚门柱,向下俯视的视线仿若睨着地上的蝼蚁。枫念晴忙站起身,踮起脚尖,怒目几乎要喷出火来。“这就是君子和小人的不同,小人只敢在别人身后议论纷纷,见不得光;而我是君子,要说别人坏话当然愈大声愈好,最好能让全世界的人听见那个姓耿的有多差劲、有多烂、有多小人、多”仰得半天高的下巴突然发现眼前该乖乖聆听训示的人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枫念晴忙四下梭巡,这才发现火堆旁的两道身影,只见一人一狗将他好不容易钓上岸、快烤好的鱼儿,吃得津津有味!
“住人!不许吃!那是我的!我的!”他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只为食物,早已吃饱的耿少言只为逗弄他而抢鱼,将鱼弄得面目全非,全染上他的口水后,故意让枫念晴抢回,枫念晴神情怪异地盯着沾满口水的烤鱼,内心挣扎着吃与不吃。
“你可知只有夫妻才能互吃口水的,如果你吃了就表示你想、非常想当我的小妾,嗯这还得看我愿不愿意纡尊降贵,委屈自己呢!”
明知耿少言是故意激他让他抛下食物饿肚子,但他不知枫念晴这辈子绝不和两样东西过不去,一是钱,二当然是吃的;他不可能和狗争食,那只好“如果你敢讨我做小妾,你就试试,我可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男子汉!”枫念晴试着强迫自己忽略鱼身上的液体,吃了!
“呵,是不是男的?下午自己不知羞地脱光光衣服时,我的眼睛已被伤害,我看见的好像一只白斩鸡,应该没有女人身材那么糟的;但男子汉这三个字就有待商榷,毕竟以一个小孩子的高度,顶多只称为小男孩,想当男子汉?等长高点再说吧!呵!”
“耿咳!”想骂人却被鱼刺梗住喉咙,枫念晴深觉自己今年一定犯太岁!
“对了,往南边走去不远处有一小塘,这衣服是给你替换的。”
枫念晴瞧见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件衣服,心中一悸,他怎么可能对他好?
“小矮子若变成脏兮兮的小矮猪,那可能会以整座孤岛弄得臭气熏天,届时连狗都会瞧不起,那可真是枉为人哪!”
“咳!耿”总算拔出鱼刺,身旁的大黑狗也将鱼吃尽舔着嘴,以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不屑程度十成十。
“可恶,姓耿的和小黑!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寂寞的夜里号叫声扰人不已,在温暖的屋内,耿少言面露嫌恶之色,何时他的大黑狗有了小黑这么俗气的名字?
虽然枫念晴并不特别爱干净,身上的衣服总是撑了几天染上异味才肯去洗,但他也从没这么脏过,瞧,随便一搓,池水在月光下竟染成墨黑,而细柔飘逸的头发也全部打结,他一边洗一边呼疼,当他终于以头发梳洗干净,泪也流了一塘,他的痛激起心中的恨,而对象是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那姓耿的!
在池塘里悠悠哉哉游来游去,洗去所有泥泞、灰尘、汗水和不知名的污垢,自池中冒出头来的枫念晴享受着徐徐拂来的夜风,映着明月树影扶疏,如果这儿没有那个人,一切便真能完美无缺。
钻进水中游了一会儿,再冒出来,灵机一动,枫念晴来到岛上首次露出笑容,嘴里咬了根草再次回复他的吊儿郎当,穿着又大又宽松的衣服,袖摆裤管摺上数摺,更显不伦不类。
“嘿嘿嘿!”
打定主意,枫念晴略嫌娇小的身影快速穿梭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下,忙得不亦乐乎。
试想一整天累得比狗还不如的枫念晴怎还有体力大半夜不睡觉,忙东又忙西?当然,只有一种可能性,强烈的恨意支撑着他,非报仇雪耻、讨回尊严不可!
待一切准备就序,方洗净的身子染得一身脏污,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可能会坏他大好计划的小黑,枫念晴深吸一口气后放声大叫:“失火了!失火了!”
寂静中凄厉的尖叫声更为刺耳,马上惊醒打盹中的耿少言,他随意披上外衣,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