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习武场,四下寂静!
几个苏家的小辈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尤其是苏浅,却是眼眶泛红,眸中含着清泪。
“哭什么?这种人值得你生气么?”苏隐说道。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心疼爷爷……”苏浅小声地说道。
只是心疼爷爷!
苏隐怔了一下,也不由的鼻子一酸。
是啊!
以前风光无限,受人敬仰的捉刀长老,试问王府内谁不给其三分薄面,现如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都能够对着其指手画脚。
而且还要把这份屈辱往肚子里咽。
堂堂的苏家主人,哪里还有一点尊严?
“都散了吧!”苏远桥的声音带着一分说不出来的艰涩沙哑,他回身扫了苏逸辞,苏隐等人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说完,苏远桥自顾自的孤身离开习武场。
尽管他的背影并不年迈,但看上去却是有些沧桑,有些悲凉。
看着苏远桥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小声抽泣的苏浅,苏逸辞的眼神逐渐变的深邃,棱角分明的轮廓,隐隐泛起一抹阴厉。
……
“逸辞呢?”心情稍微平复了的苏浅突然问道。
“嗯?刚才还在呢!”苏隐也是表示不解。
“应该是先走了吧!”
……
天色渐暗,玉城之外的丛林小道上。
两匹高度将近两米的白色骏马并行朝前。
比之寻常的马匹,这两匹骏马不仅体形更大,力量也更强,最为奇特的是它们的马蹄,为火红色,且每踏出一步,空气中都隐隐泛起一圈赤色的焰芒。
炎蹄骏!
真正的日行千里,与之外界吹嘘的千里马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毫无疑问,能够拥有这等坐骑的,不是来自于大富人家,就是出自于王侯贵族。
“哼,没想到苏家这些人这么不识抬举,竟然和我们动手。”苏晴饶有怨气地说道。
“如果不是苏远桥突然闯出了,我就替你把那臭小子的手给剁下来了。”苏邱目光透出一抹尖锐。
“嗯!虽然没能教训那个臭小子,不过苏远桥那老家伙倒是气的不轻,他竟然还想对我们出手,大言不惭,哼,就算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那是!”
“苏邱大哥,你说,枫雨刀会不会就是苏远桥监守自盗?”苏晴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王府每隔几年就派人来一趟玉城,就是为了探测苏远桥的虚实。枫雨刀如果真的是被劫了,那还好……倘若,是被他监守自盗的话,那整个苏家的人,都要跟着大难临头……”
苏邱神情中透出一抹狰狞。
而,就在“大难临头”四个字落下的同一瞬间,昏暗中的丛林之中赫然间爆发出一片刺眼的刃芒。
“嗡……”
冰冷肃杀的强盛杀戮之气汹涌而至。
“什么人?”
苏邱,苏晴两人大惊。
还未反应过来,黑暗中一抹凌厉的血色光曜闪过,“哧……”连同着利器切分血肉的声势,苏邱两人身下的炎蹄骏相继发出凄厉的尖啸。
跟着,两匹炎蹄骏同时栽倒在地,猩红温热的鲜血从它们的腹部迸发出来。
差距
林暗惊风,突然间一股凛冽的森寒邪气汹涌而来。
“嘶……”
凄厉的惨叫声相继叠起,两匹炎蹄骏瞬间栽倒在地,苏晴,苏邱二人连忙纵身跃起,闪落在旁边的路面上。
只见两匹炎蹄骏的腹部赫然多出了一道整齐狭长的切痕。
切痕的深度直达内部的脏腑。
伴随着散落出来的内脏,两头炎蹄骏仅仅挣扎了几下,就躺倒在了血泊当中。
看着心爱的坐骑毙命当前,苏晴,苏邱二人可谓是震怒交加。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你可知我们是谁……”
苏邱厉声吼道。
然,回答对方是一束血红色的冰冷刀光,空气中残影掠动,那记刀芒直接是横向劈来。
“找死……”苏邱沉声怒吼,其单手拔出银色战刀,一圈绚丽的银芒宛如星晖般流动于刀身上下。
“砰!”
血红色的刀芒和银色战刀交汇,顿时光纹四溅,气芒宣泄,苏邱顿觉一股可怕的巨力汹涌来袭,其只觉虎口一裂,整条握刀的手臂都被震得朝外张开。
“混账,你到底是谁?”
苏邱怒骂之际,左手化掌直接打向前方那道黑影。
凝实的灵力于掌心交缠涌动。
然,那道黑影却是不闪不躲,在苏邱的掌势落下之时,“噌……”的一抹嘹亮的利器颤音惊起,一束冷光闪过,继而“哧……”的一声血肉贯穿的声音响彻林中,只见一柄匕首硬生生的穿透了苏邱的左手掌心。
苏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