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夏挑眉,原来不是秋家人。
楚慧玲扶着老爷子在餐桌主位上坐下,笑道:“那今天是她没口福,有人新送来了几只海参,还都是新鲜的。她老早就念叨着要吃,可就她吃不着。”
老爷子示意叶知夏二人落座,显然这一家不少人,一条大长桌错落着十几个座位。长子夫妻坐在对面,楚辛月顺着坐下去。
“女婿在海关干活,这进进出出的,弄不好就是外国的病给传染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轻易都不让他们一家乱走。就是想来也不能让他们过来。”
老爷子说完,叶知夏跟林弛霄对视了一眼,都没接话。倒是楚辛月含笑道:“这话可不能就叫小姨听见。巴巴的再说您歧视外国人。”
秋老冷哼:“该防还得防,当年要不是鼠疫……”
话到嘴边不知道想到什么,秋老又咽了回去。看向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孙女,剩下只有温柔。
“不过她人没回来,理送回来了。慧玲,东西是你收着的吧。”
楚慧玲立刻起身去找,长子秋林生不太赞同道:“这还没吃饭哪能先折腾上。孩子还小,看一会儿没心情吃饭咋办。”
楚慧玲拿着两个盒子回来含笑道:“别的就算了,这个没事儿,是国外什么的高科技玩具,还会唱歌呢。”
说罢将盒子分别交给两个孩子,月月道了谢,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装。里面果然是个精致可爱的电子狗。
叶知夏稍微看看就找到了电池槽,将赠送的电池安进去,摆弄一下小狗就动了,放在桌子上,一边往前走一边放音乐。那旋律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秋老也被吸引住了目光,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这洋玩意还挺巧的。这歌也新,之前听什么八音盒里头都是生日歌叮叮当一类的,这也算听个新鲜了。”
叶知夏确定梦里听过,而且是街头巷尾都很熟悉的旋律。
“好像是……伦敦大桥垮下来。”
话音落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来,叶知夏才发觉自己脱口而出了。桌面上有保姆给送来的茶水,便喝口茶打算遮过去。
“还是嫂子见多识广,一听就听出来了,”楚辛月又对林弛霄道,“我听说嫂子是在你厂子里干流水线,这不就屈才了?”
说罢又添了句:“不过也是,她要不在你手里上班,孩子的事儿哪能发现呢?”
话音落,一桌子都安静了,楚辛月挡了挡嘴,压低了声音问楚慧玲:“我没说错话吧。”
楚慧玲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这件事确实很微妙。只是他们相信林弛霄,这件事上面报以尊重没有细查。
叶知夏冷眸直视楚辛月,楚辛月也大大方方的看过来,这话她说的光明正大,虽然她自己也该清楚不合时宜。
叶知夏是好欺负的人吗?
林弛霄的声音最先打破沉默:“这话可就小看人了,知夏也是高中生。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现在都要大学毕业了。高中里音乐课都会教几首外文歌,你没学过吗?”
楚辛月表情一僵,楚慧玲便笑道:“你还不知道她?高考都不乐意去,上学也就混混日日。”
两个住家保姆陆续将菜摆上了。还放了几瓶汽水。月月伸手拿过健力宝,叶知夏怕她割到手,给两个宝宝各打开一听。
“我也没记得什么,就是这个旋律我听着挺好,小时候哄月月睡觉时候总哼。”说罢叶知夏眉眼挑起,眼睛抬着就那么看着楚辛月。
楚辛月也不负所让的紧跟问道:“那你怎么连孩子换了都不知道?”
既然睡觉都总哄着睡,当妈的就不知道孩子被换了?
叶知夏等的就是这个,表情当即垮了下去:“楚小姐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大哥已经被抓起来了,除了拐骗孩子的罪名外,我还在争取的就是绑架勒索罪。你觉得绑的是谁,勒索的是谁?”
楚辛月被迎面怼了回来,表情一变,当即反应过来她不该在这场合问这些。
如果前面的话是她随口玩笑,后面就显得刻薄刁难了。被叶知夏带节奏了。
果然,秋林生沉声道:“小月,话密了。”
楚慧玲看了一眼侄女,才打圆场道:“要不怎么说你不去上学,这脑子哪是这块料?好话到嘴里也不好听了。小叶同志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是个有坏心的人。”
叶知夏又挂起了和善的笑容,笑道:“怎么会,这要是您说,我可能会多想,她才多大,说的话听也就听了。”
这么说楚辛月被挤兑的就更无地自容了。
秋老看了半晌的笑话,忽然笑道:“我原本还担心驰霄二哥那两口子不好招惹,这么一看,你也不是个吃亏的。来吃菜,锦云念叨了好几回海参,她没这口福,咱也不给她留!”
秋老落了筷,叶知夏也拿起了筷子:“其实昨儿秋姨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忌口,说要亲自操办。今早嗓子哑成那样还给我打电话,还说告假。我还头一次听这词儿,现问的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