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的时间,靳文修终于开口了,他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摁在疏白的眼角压在那抹红晕上,他道,
“那时候你叫我,域主。”
疏白一顿,本来想挥开靳文修的动作蓦然停住了。
“我还记得你的回答,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坐上域主这个位置的。”靳文修缓缓道:“听起来很奉承很标准的答案,但掩盖不了你第一次见我时的第一反应,你确信我是个白洞的主人。”
“这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再然后,你让我小心景斓,你说他知道我的事情。”
“要知道各个域主之间有所关联是不可避免的,他知道我的事情不奇怪,可能有眼线可能有探子,但这不值得你拿出来说,这说明,景斓一定知道我很关键的事情和信息。”
“光是这两点并不够,最明显的是在你,和景斓的身上。”靳文修缓缓道,一字一句解答着。
他的手指轻轻抹开疏白眼角的那点湿润,淡淡道:“你的变化太大了,景斓也是,我之前调查过你,被景斓困在中心岛不见天日的人,你不可能知道任何外界的信息,同样也不会在前一天对景斓真心实意,第二天就冒尽一切风险想逃离。”
“当时我就对你起了兴趣,所以我就更多的去调查了你的过往,越调查,越清楚你和过去的变化有多大。”
“而这一切,发生在一夕之间。”
在疏白微微睁大的目光下,靳文修继续道:“至于景斓,在他一夜功夫就铲除我的所有眼线,还有面对你时天翻地覆的态度时,我就知道了不对劲,很熟悉对不对,跟当初的你一模一样。”
“这说明你们遇到过相同的事情,让你们能一夜间改变让你们能预知未来,并前往自己认为对的路。”
至于遇到了什么事,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疏白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哪怕清楚靳文修猜到了结果,但也没想到对方会联想到那么久之前的事。
可这答案已经到嘴边,靳文修却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道:“但我没有耍弄你的意思。”
“那天确实试图从你这儿得到一个今天是否危险的结果,但我说的话也全是真心实意,我想告诉你我会来这里,我也想告诉你,你不能来,没有受过训练身体是受不了的。”
靳文修轻叹一声,手从疏白口袋里摸出那瓶药,拿出来倒了两颗塞进对方口中,“我没有一句假话。”
“将你支远的事你说的对,我确实打算给景斓传递‘你什么都没告诉我’的信息,吸引对方入局。”
“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意思,没有耍弄你,也不想这么做,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疏白,甚至于你今天不说,我会永远‘不知道’你的秘密。”
他拉过疏白一只手,将药瓶重新放在了对方的手心,低声道:“你的事情在我这里,只有你想让我知道,和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希望我知道,那我可以永远‘不知道’。”
正因为他猜到了疏白的来历,也清楚了疏白不想说的心思,所以他也不会戳破这一切,但是
“如果我没有明着问你,只是说那么几句无关的话,却被我猜到了,你也会生我的气吗?”
疏白一顿,抬眸看着他。
靳文修似乎笑了下,轻轻捏住了疏白的手,“你要怎么怪我,怪我聪明?”
他的话中带了些玩笑带了些调侃,在这种严肃的时侯显得格外不正经。
疏白陡然像是被烫到般,抓着瓶子缩回了手。
他抿了抿因不适而干燥发白的唇,微微垂下头,靳文修其实说得不错。
对方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猜到了而已。
靳文修再次轻声道,“我从不打算利用你,所说的话也都是真心,如果你讨厌我从你这儿提取哪怕一星半点的信息,我也可以当作自己没得到过。”
“不用。”疏白陡然道,他偏过头道:“也就像你说的,你聪明,你能猜到,这是你的本事。”
“所以你承认了?”靳文修挑了挑眉。
疏白大概没想到这会儿他还能问这种不正经的问题,安静了好半响。
直到靳文修的下一句话,“那你呢疏白,明明将关键全都想通了又为什么过来,单单为了证明自己想对了来质问我吗,还是
不管怎样,你都有点担心我。”
话落的瞬间,疏白蓦然退后了一步,一句‘没有’几乎要在下一刻脱口而出,可在直视靳文修的目光时却又咽了回去。
真的没有吗?
他们对视了良久,疏白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靳文修似乎也不追求这个答案,他只是道:“但我担心你。”
“你应该也想到了,既然我不想你来为什么把你支出去那么远而不是找人看着。”
“因为你想给景斓传递假信息。”疏白这次很快回答。
“是,但这是其一,还有一点。”靳文修道,“我不想束缚你,你想做的事情我只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