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斓听着面色微沉。
计划怎么会泄露?要知道这次行动只需要指挥清楚,底下的人执行就行了。
除了他和指挥外就没人
念头到了这里,景斓视线微顿,接下来军官的汇报他都没再听,而是思量着缓缓将目光落在了门边的疏白身上。
是了,除了他和指挥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的目光落来的瞬间,疏白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抿了抿唇道:“不是我。”
就算他再讨厌景斓,也不会无故让军队那么多人丧命。
景斓静静地看着疏白,一字一句道:“但除了我和原上将,只有你知道。”
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能证明疏白的清白,反而一切唯一的可能直指对方。
“何况你也有这么做的理由,原上将剿敌的时间就在你逃跑后一天,如果当天泄露消息那么结果就会像现在,有人来通报我,为此绊下我找你的脚步。”
景斓微抬着下颚,冷冷地凝视着。
但凡他晚一些抓到疏白,那么绝对会因为这一消息转而为南边调整兵力,这段时间也刚好够疏白离开。
“你的猜测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可行性。”疏白眉峰轻皱,“我怎么会跟叛军有联系。”
“是,你做的天衣无缝。”景斓嘲讽道:“就像我抓不到你勾结靳文修的证据一样,我同样抓不到你勾结叛军的证据!”
话到后面,他越来越怒,“除了你还能是谁!难道是我吗?难道是为此重伤的上将吗!”
“你不能保证没外人知道。”疏白一面说着,一面似是想到什么看向了童笙。
上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他的徽章被拿去还有那段录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童笙一愣,眼中噙着害怕的泪珠往景斓身后缩了缩。
景斓则是好像早就料到,寒声道:“别想再赖到阿笙身上!这次除了你和上将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上次的徽章你说是假的,怀疑阿笙骗我,这次我跟他半点没提过。”景斓森然道。
疏白见状还待解释,景斓便直接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对一边的军官吩咐道:“先把人关在这里,现在尽快调兵,还有去彻查谁泄露的消息。”
话落,他大步向外走去。
疏白想到情况不明的维斯,下意识想将人拦住,但猛地发觉自己再说两句维斯恐怕更艰难,便只得停下了动作,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他想,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景斓不会信的。
那则造假的录像,下药时跟他待在一起的靳域主,为了带他走背叛域主的维斯,还有这次泄露的消息。
疏白沉默地站在原地。
录像他没有办法做鉴定,但其他的,只要景斓愿意相信他,那得到的就会是真相。
可对方不信。
说出口的话倒是决绝,有些东西却是一时半刻收不回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疏白被关在房内严格把控,以往享受的独处在此刻似乎格外煎熬和漫长,终端被景斓那边彻底锁死不能启用,房间里除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就再没别的。
他有时在房内走两步,更多时侯是站在窗边,透过特质玻璃能看到外面的浩瀚。
可一切,都与他无关。
转眼五个小时过去,疏白终于等到了敲门声。
他以为结果出来,走到门边握着把手的手却忍不住紧缩。
他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对方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竟然不是他能左右的。
轻轻摁下把手,但在门缝打开的瞬间就有一人钻了进来,对方行动迅速,进来的瞬间就关好了大门。
“维斯?”疏白有些诧异。
“阁下,快跟我离开。”维斯一边说一边面色凝重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将里面的衣服和人形面具拿了出来,显然准备充分。
“你怎么逃出来的。”疏白不敢耽误,立马给自己收拾起来。
“这些待会儿再说吧。”维斯苦笑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
维斯的面色过于凝重,令疏白忍不住侧目。
维斯轻轻咽了口唾沫,解答道:“阁下,原上将醒了,他传了消息说您泄露的计划。”
疏白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可能!”
“是,我知道。”维斯烦躁地抓了抓头,“您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您做了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正是因此,维斯才感到不可思议和暴躁,他清楚现在的问题不出在疏白有没有做过某件事上,而是疏白已经不被人所融。
就算现在有人拿出证据,说明曾经关于疏白的所有传闻,他本人都没参与过也不会有人信。
没人愿意相信自己错怪一个人那么久,何况还是整个星域的人。
“但是原上将醒来后就表示,虽然损失惨重但也抓到了一个俘虏,对方的口供就是您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