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1/2页)

下定决心

没有精神力,没有自保能力,却还要这样去招惹一个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死的男人,招惹一个已经把他杀死过一次的男人,招惹一个喜怒无常,把弄残他当乐趣的男人。

你问他怕不怕?

呵呵,怕啊,他宫三昼当然怕啊,他怕得要死,没看到他抓着椅子的手么?

那力道大的都把指甲盖给折翻了几个,露出了里面的粉红嫩肉,指头上凉呼呼的刺痛不断。

可他不愿意再这么下去了,不愿意再忍让,不愿意再逆来顺受,不愿意再自我催眠‘过去了就好了’这种傻话了。

宫三昼在宫家扮演了七年的小白莲,忍让了七年,逆来顺受了七年,却没有换来任何与哥哥姐姐一样的公平对待。

他依旧半夜三更的醒在噩梦里,依旧被所有人当透明物体般看待,依旧是那个被诅咒的利益结晶。

现在,他已经不再稀罕来自于宫家的任何东西了。

在簿泗扑在电网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不论发生什么,不论簿泗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没有任何怨言的接受,他愿意永远跟在簿泗的身边。

可宫三昼想错了一点,他把自己想得太美好了,他以为自己有多么得听话顺从,多么得懂事乖巧,其实不是。

他根本不是什么听话乖巧的孩子,他不是那个他扮演了七年的小白莲。

宫三昼的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得要死,敏感得要死,不听话得要死,坏得要死的宫三昼。

他才不是不求回报的人,他要簿泗付出跟他一样的感情。

不论簿泗对他抱有怎样的想法,只要是簿泗的,他就什么东西都想要,一定要。他要让簿泗变得跟他一样,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这些想法,他一开始就决定要全部埋在心里,就像小孩想要得到糖果就会乖乖听话地伪装一样。

宫三昼要待在簿泗身边,慢慢地让簿泗离不开自己,慢慢地让簿泗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反正簿泗的妈妈已经不在了,簿泗会看着的人,慢慢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可这一切的隐忍都在簿泗的一个眼神下瞬间崩塌了。

宫三昼一直以为,簿泗就是一个有社交障碍,类似于自闭的人。

因为这三个月来,簿泗会刻意避开活人,专门往丧尸多的无人区去。他见过簿泗跟孙示擎讲话的样子,那不是他熟悉的面无表情,而是面部僵硬,说话少也不是因为簿泗比较酷,而是他根本说不出口。

所以,宫三昼一直认为自己对于簿泗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但是,他以为那个只会在看着他时才露出的眼神,竟然会出现在看着孙王的时候!而且他还能跟见面不到半小时的孙王说那么顺畅的长句。

也许这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特别生疏的对话,但对于簿泗这种有交流障碍的人来说,这分明就是看到熟人的语气!

原本自认为独一无二的感觉因为簿泗的小举动转眼即逝了,宫三昼那三个多月来受的虐待立刻在与孙王的对比之下显得血淋淋了。

宫三昼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不能再装了。

他必须要让簿泗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玩具,说了是唯一的家人那就只能是唯一的家人。

除了他之外,簿泗不能再跟任何人这么好,他只能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来抢!

他必须要让簿泗知道他的重要性!

所以宫三昼故意轻描淡写的在别人面前说出这些事,他就是要让他们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残暴,让他们都畏惧他,远离他。

对于小孩的想法完全不知情的簿泗抿着嘴,眼神凶恶,一副极力阻止自己动手虐杀宫三昼的模样。

围墙入侵

簿泗早就把齿间的舌头咬断了一次又一次了,被他刻意放大的疼痛和血腥味分分秒秒地提醒着他,不要动手。

他费了好大劲才强硬地趁着宫三昼不注意,把他粉碎的小臂给恢复原状,他不能再动手了。

自从之前的谈心之后,他都有点怕了小孩的眼泪了。

因此簿泗只能靠着不断释放精神力震慑来发泄心中的嗜杀。

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簿泗双眼一下不眨地盯着宫三昼,内心一遍又一遍得提醒自己不要再把小孩弄哭,虽然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以为他就要扑上去撕咬的错觉。

簿泗不是笨的人,这小孩莫名其妙的挑衅,已经让他开始猜想会不会又是空间在反噬了。

但宫三昼身上一点精神力都没有,他就像个普通小孩一样,那就不该存在被空间控制的可能啊,而且他的眼神清明,十分清醒。

这到底怎么回事?

心中一旦出现疑惑,簿泗那因为小孩的挑衅不听话而升起的怒火就不自觉的降下来了,比通过释放精神力震慑来冷静自己还要速度快的多。

浓艳的眉眼渐渐恢复冷清明艳,簿泗正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冷静下来。

敏感地感觉到簿泗变化的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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