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枫眉头深皱:“乖啊,乖,明天就好一些了,明天就不疼了。”
“呜呜哥哥,你怎么来了呀,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她没力气却仍然控制不住爆哭,哭得声音沙哑,“好恐怖哦,那个车子就那么翻,跟过山车似的。”
“不怕,没事了。”卓枫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哥哥在了,见到我们仔仔了,我们好好的了,不怕。”
“我还梦见泰哥了呢。”
卓枫:“他来了,摔到腿了,去拍片。”
“呜。”她扁扁嘴,愧疚得眼泪汪汪。
被哄了会儿,她安静下来,眼珠子就开始滴溜溜在病房转。
卓枫:“找什么?”
“没……”
“找你,军哥哥?”
“……”
卓允忘了眨眼。
她明显忘了早上在山崖下他们几个人已经会晤过的事情,但却没忘记项祁朗为她来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袭笔挺墨绿色军服的男人出现在了病人视线之中。
对上卓允的眼,他马上笑了起来,走近:“醒了仔仔……”
卓允在哥哥的炙热目光下心虚得恨不得当场昏迷过去。
…
第三天下午,西南飞香江的飞机落地离岛区机场。
卓温晖夫妇都赶来接转院回来的女儿。
知道家里有妻子需要照看,父母让卓枫直接回家去。
他就直接赶回了深水湾。
家里安安静静的,楼下没有曲疏桐的影子。
“太太呢?被朋友约出去了?”
“没有,她在休息。”管家有些愧疚,“您离开那日,她摔伤了。”
卓枫脚步刹住了,惊讶地偏头看管家。
“她去您书房,转动轮椅的时候手无力,从轮椅上摔下来。于继来将人送去医院,医生建议再待两天,但是太太说您不在,她不想自己在医院,所以当天就回来了。”
卓枫转头就进电梯。
他走的那天?可后来的电话她却若无其事地说自己好着呢。
他问同乘的管家:“那这两天人怎么样?”
“基本没出过房间,腿上伤口出血了,背上也疼,她说没力气,吃饭也是在房间的。”
卓枫完全就是震惊的。
傍晚了,夕阳洒落一室,主卧中央大床上的人依然如那天他离开时一样,躺得规规整整的。
卓枫下意识放轻脚步,踩着地毯悄然过去,落座在床侧。
前后才四天,就感觉她好像瘦了一些,人的气色比出院时还差,夕阳下还显苍白无力。
卓枫轻轻抚一抚那张脸,好半天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直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振动了下,他才回了回神。
于继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骆氏要在两天后开股东大会,也许骆江明会问您能不能回去,曲小姐先想好措辞回复他。”
卓枫困惑,翻了翻前面的聊天内容。
自他离开那日开始,于继给她发了不少融远的消息,还代徐睿转告她,朔方资本目前对骆氏的把控信息。
其中还有一句提醒她的:“在您住院的前一阵,骆江明对公司上心了很多,这几天就正常一些了,应该是您那个电话安抚了他的心。”
卓枫退出微信,查看她的通讯记录,发现他离开的那天她确实给骆江明夫妻都分别打了电话,接着就是他的电话。
但他记得那日,她说在和卜画打电话。
卓枫起身去了露台,打给了于继。
“卓总?您下飞机了。”
“嗯。你给疏桐发那些是什么意思?”
于继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才说:“哦,那些……就是,您离开那日,曲小姐去您书房,看到了骆氏的那份资料。”
卓枫捏住拳头:“她看到了?”
“对……所以,她那天估计是一时情绪不好,不小心摔伤了。”
卓枫拳头几乎要捏碎了。
于继:“我刚刚去给曲小姐办点事,忘了应该我去接您的,常森不知道这事,没在路上和您说。”
“然后呢?她这几天,在做什么?”
“她那天在医院给骆江明打了电话,虚与委蛇了一番,在套他的股份,并且骆江明真的承诺融远拿回来的股份会全给曲小姐,等她回去也会转移自己一半的股份给她。”
卓枫眯起眼:“她当天,就打电话给骆江明了?”
“是,我一开始,”他轻咳下,有点不自在地道,“我还以为她打电话质问骆江明呢,后面才知道不是。她说……”他把曲疏桐那句不知哭给谁看的话复述给他听。
卓枫仰头闭上眼睛。
于继在电话中又道:“她本来是想这两天回内地的,被我阻止了,她身子撑不住。后来就给了骆江明电话。”他叹息,“不过我听管家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