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坐在他的腹肌上,双手双脚扒着上身,脸颊缩在颈项里,软软撒娇:“每次都是先做这种事……还这么久。”
“那不然?”
“跟你就不可能有互诉衷肠环节。”她小声说,“……情绪到底为什么这么稳定?”
“你不能这么问。”他托起她的脸,轻轻笑,“不稳定因子。”
她咬着唇笑,身体向下滑了滑,感知到位置正确,缓慢摩挲:“……那你再稳定一个我看看。”
他果然抿一抿唇。
性器碾开花缝,明明是她一手安排,自己却又呼吸急促。小手撑在腹肌上,一点一点上下游弋,磨到小花芽,连坐七八下,倏地倒在他身上,低低一声:“……嗯。”
身体还停在女人那种被要透后最敏感的阶段,自己就能把尚未耗尽的最后一丝余韵给哄好。
的确长大了。她以前不这样,以前甚至不愿意正视身体需求。她以为二十岁的身体不应该有性欲望。
他默然片刻,猛地把人提起来,在她一声哀唤里撞回去。
体力也有进步,直到这次结束才昏过去。
叁点多又醒了。脑袋被托在臂弯里睡着,小姑娘张嘴:“饿了。”
他就起身:“等着。”
小桌板被打开铺在跟前,虾饺、萝卜糕和油条整齐排开,最后倒了果茶,这才抬起眼睛看她:“小费摁多少。”
“悦景啊。”她从油条认出来,“你还挺会买的……你喂我,我给99。”
他低着头笑,有点不想理她了。但还是夹起一只虾饺,送到她嘴边。
“话说,我回来之前你让人送的那个钥匙。”她声音有点含糊,“你帮我租了新的房子吗?”
但她自己租的studio就蛮好了,他去的时候也没有表达过不满。不过如果嫌面积太小和隔音条件不够好,她能理解。
“买的。”
“……嗯?”她咬着虾饺,声音慢下来,“什么?”
“去年买的,我让人重新装修了。”他把果茶递过去,“法兰和柏林也有。怎么方便,你怎么来吧。”
谁让德铁那么恶心。她有一次去找她初中同学玩,理论上完全能按时赶回学校,说取消就取消,最后只能坐flixb。夜间全程开着蓝灯,她对光又很敏感,没有眼罩,第二天委委屈屈的。
还刮大风下大雨呢。他光是听着那种计划被打乱的低落语气,配合吸鼻子的软乎乎,就受不了了。
他不能接受“她感到委屈”这件事。
“……你爸也没骂错,你真是在溺爱我。”她抱着哆啦a梦杯子,小声说,“不要这样。其实我还好,在外面上学嘛,时间久了,这些小事不算什么的。”发达国家就这个死样子,除了跟自己生闷气,能有什么办法。
一直适合送外卖的人生活,越来越不适合点外卖的人生存,永远适合开外卖公司的人享受。如果会修家具通下水道,很好,天选移民圣体。
男人语气平静:“别自作多情。”
……算了。
她歪头看着他:“神人。”
真是神人一枚。
重新洗漱过,出来时他在帮她装另一只枕头。她扑过去制止,仰面冲他笑:“睡一只。”
本来也用不到枕头啊。
壁灯关了。
脑袋已经窝在肩膀里,他也不知道她还在毛茸茸地蹭什么,时不时还发出一些音节,嘤嘤嘤的简直肉麻:“……你睡不睡?”
“我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幸福。”声音闷在被子下,“希望你也是……你也是吗?”
“一般般。”
“嗯?”脑袋立刻冒出来,“为什么啊。”
“坐飞机累。”
再怎么头等舱,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都难受。这抠门孩子连超级经济舱都舍不得买,现在都是他直接订好机票。
“……喔。”她心虚了,语气弱下去,“对不起嘛。”
他抱着她,懒懒嗯一声。
“其实我也想知道……”她贴着他心口,“为什么你以为我不要孩子,就立刻答应放手呢。境境当时说是因为男人的基因傲慢,但我感觉你这种脑回路……”大概率不怎么在乎。
“不知道怎么说。”他的掌心抬上来,接着她的小耳朵揉,组织语言,“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敢要。但其实是我想给你的仅仅只是我认为好的,但不是你最想要的。”
“哦……”好吧,其实没怎么听懂。
大概是说每天花艺、茶道、阅读、烤小饼干的生活吧。
“……你帮了境境很多是吗?”
女孩子的声音还是乖乖的:“你是不是让她去新华社实习了?”
“嗯。”
“……她之前和我说,以后想去华盛顿驻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脸颊靠上来,“你愿意帮她吗?”
“可以。”
“……喔。”他家小一一慢半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