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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把药吞完,一字一句地指出:“是你今天早上那样子弄我,我才忘记带走的。”

明明是在生气指责,但说出来的话像是撒娇。别人都以为夏仰是京州人,可其实不然。

她算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初三那年搬来京州后,虽然能把普通话的前后鼻音分清了,可吴侬软语的语调和用词习惯改不了。

段宵一京城糙爷们儿,有时听她讲话也听得乐,故意学她这话反问:“我哪样子弄你了?”

“……”

白日宣/淫,还引以为荣。

夏仰没他那张城墙般的脸皮厚,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路灯柱,生硬地转开话头:“不想跟你说了,快点开车。”

段宵瞥她那逃避自己的后脑勺一眼,打着方向盘,含混地笑了声。

手机在这时响了下,是庄婧的关心信息:我们到宿舍了,你到家没?

【宵禁】:在车上,就快到了。

庄婧:行。对了,我觉得还是别和人说起段宵有女朋友吧,总感觉泄露人家的秘密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坐在段宵的副驾驶上,和室友聊起这件事有种莫名的禁忌焦躁感。

夏仰的手指落在屏幕上顿了顿。

【宵禁】:我不感兴趣,也不会和人乱说的。再说了,那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女朋友。

车往他名下的一间公寓开,离学校就两个地铁站的路程,也是他俩常住的地方。

暑假两个月,段宵被他母亲拎去了瑞士一块出差开会。

夏仰虽然人留在京州做兼职,但打工的那个舞蹈机构包吃住,她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跑这来守空房。

这个小家空置了这么久,得亏家政阿姨来清扫过,才能处处一尘不染。

夏仰熟门熟路摸到玄关鞋柜上的主控屏幕,开了灯,换鞋进屋。

放好包,她往前走:“我先去洗澡。”

段宵在她身后应了声,没料到自己的衣服下摆突然有一只手伸进来,直接摸到他紧绷的腹肌线条。

“几个意思?”他手疾眼快地拉住她薄瘦的肩,笑得漫不经心,“等不及?”

“不是!”

夏仰摸到他那件外套里面确实没穿衣服,衬衫短袖都没有,就是真/空的。

确认完傍晚那会儿自己的猜测,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一时兴起的心思,干脆不说:“我去洗澡了。”

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下,段宵兴致都被她弄起来了,当即揽过她,意味深长道:“一起洗。”

……

两个月没回来这,就算是今天早上见的那面也只是在车上隔靴搔痒,解不了渴。

段宵环着人往淋浴间走,捏着她腰身细细碾磨,下颌和脖颈那扯出一条流畅锋利的线。

随着拉链拉到底的响,他身上那件黑色帽衫外套被甩在了旁边的浴缸边沿。金属锁扣磕在瓷砖上,发出“铛啷”声。

浴室灯亮,开了暖气。澄黄色的光落在男生骨骼分明的肩身,覆着那层紧实有力的薄肌。

夏仰身上那条裙子已经被花洒打湿,到底是有段日子没见面,难免显露出几分生涩,小幅度地扭捏了下。

他不把她的挣扎当回事儿,要深入接吻。

夏仰却蓦地想起今晚在饭店洗手间那听见的话。想起了甄冬儿,情/欲稍褪,本能地皱眉躲了躲,没让他亲到。

事不过三,段宵总算察觉到不对劲。滞了两秒,掐着她脖子让人转过来:“搞什么?”

她手撑在他胸口,螳臂当车,指尖泛白:“我不想。你今天不是亲过人了吗?”

他微眯眼,很不爽这个算法:“早上那几分钟跟我算到现在?”

“晚上也……”

夏仰话说到一半,错眼看见他手肘那的青紫。他肤色在同龄男生里算白的,因此看上去更明显。

她伸出手指,重重地往那摁了一下:“这怎么了?”

段宵吃痛地皱了眉,捏她脸上软肉,似笑非笑:“明知道是伤还往这下狠手,故意的?”

夏仰心虚垂眼:“你又没告诉我。”

“不是看见了吗?你那个夜袭男厕所的同学。”他压根连那女生的名字都没记住,随口两句概括,“她撞到我,磕到洗手台了。”

甄冬儿那力道倒不至于把他撞青。

只是她出现得太突然,主动示爱地抱上来,段宵躲避不及,才自伤八百。

联想起当时甄冬儿的表现,夏仰好奇:“你跟她说什么了?”

他眼尾上扬,神情漠然地“啧”了声。

“……”

夏仰盯着他漆黑的眼,听明白了。

他嫌弃人的时候就是这死样子,一句话不愿意多讲,更别谈会给谁面子。张狂地直接摆臭脸,那道眼神就足够让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难怪甄冬儿回来后就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那怎么还有人说你们……”她有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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