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曲疏桐要把他掀下去,“不要了不要了,你走,我不要你了。”
卓枫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他压下去,把那张不饶人的小嘴儿堵了几分钟,收拾服帖了。
正要继续,忽然,手机振动声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曲疏桐心彻底裂开了,本来不要他是打情骂俏,现在好了,是真的得分开了。
“不开心。”她痛苦地趴在枕头里,哭哭唧唧,“常森,让他长话短说不然扣他年终奖。”
卓枫忍着笑,悠悠离开了她。常森要是把那事给他办妥了,今年年终奖只会翻倍。
瞄了眼那红一块白一块儿跟荔枝似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卓枫扯了被子给她遮住几分,自己取了浴袍披上:“你乖,我很快回来,今年年终奖你肯定是他们四个里最高的。”
曲疏桐:“……”
走到露台尽头,卓枫淡淡目视一眼远方深水湾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海面,接通电话。
任齐柯早前跟他说,常森基本查清楚了这个事,他此刻正在回港飞机上,问卓枫要晚点接他电话,还是明日常森去公司跟他说。
在任齐柯的语气中,卓枫大概能猜得出,这事和他预料的大差不差,所以不想等明天。
“卓总。”常森在电话中喊到。
“嗯。怎么说?”
“亚衡山这个公司,表面上太正经了,仿佛是一个纯纯英美合资的公司,和骆氏没有任何关系,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索,我确实找到资料能够证明,有骆江明的注资,只是他的钱没有通过亚衡山的公司账户,也没有对外公开他注资了这个企业,只是他把钱私底下给了亚衡山其中一个合伙人。
这些年,骆江明和亚衡山的一位合伙人私下账户有很多笔没有名目的资金,数额都很大,而每次有资金往来后,亚衡山公司账户都会多出一笔以那个合伙人为名的投资。”
卓枫点点头。
常森:“只是对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注资亚衡山,不光明正大地来,我没查出来。”
“嗯。”
常森:“那卓总,这事是结束了?”
卓枫:“继续查。”
“卓总觉得,还能查什么?”常森完全不懂,马上请教。
望着深水湾海面上停靠着的几艘小游艇,卓枫沉沉道:“那个和骆江明有资金往来的合伙人,名下有多少公司?”
“很多,但是具体我还不清楚。”
“查他名下的公司,看是否有一些,当年有同曲木方舟合作过,合作过,又中断了合作。”
常森:“卓总意思是,那几个当年和曲木方舟中断合作导致曲木加速垮台的公司,有可能和这个亚衡山合伙人有关?也就是说,和骆江明有关?”
“嗯。”
常森吸了口气,对这个事的发展有点害怕了。
他马上领了命。
挂了电话,卓枫又站了会儿。
海风将身上缭绕的火焰不知不觉吹熄,倒是心头有一股火焰在不知不觉滚动。
骆江明这人,要真的如他揣测的那般,曲木方舟的垮台和他脱不了关系,那曲疏桐怎么办?这些年的努力不成了笑话,还认贼作父。
回到屋里,床上一抹纤细的身影侧身背对着他,悄无声息。
“睡着了?”
“马上。”
“……”
卓枫忍俊不禁,丢了手机过去,“抱歉,宝宝。”
“你继续打吧你。”
“……”
卓枫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直接掀开她包裹着自己的被子,人也没有给她转过来,就从后面靠上去抱。
“唔,我不要,我要看你。”曲疏桐背着身子哀嚎,小兔子哼唧,“这样好累。”
卓枫哄她:“十分钟,现在看我你火气更大。”
“……”曲疏桐真服了他,还好意思说出来。她只能惨兮兮地原地数数,数着数着乱了,问他,“还有多久?”
“八分钟。”
“胡说,明明过去好久了,至少八分钟了。”
“是吗,应该没有吧。”男人漫不经心又温柔似水,哄道,“那我们从头再来,我这次不会耍赖了。”
曲疏桐晕乎乎地答应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给了他快二十分钟。
正面躺下的时候,只觉得膝盖废了。
她一躺下就哭诉了起来,说疼。
卓枫还以为她说一开始不适应的那种疼,就俯身去抱着小兔子的脑袋亲亲吻吻,温柔哄她说马上就好了。
“膝盖疼。”
“膝盖。”卓枫扭头看他腰侧的膝盖,果然,红了,很红,就如同那夜在新加坡,她说她过敏了一般。
“皮肤怎么这么嫩。”卓枫心疼,哄她说一会儿洗了澡给她擦药,“对不起,我们不疼了,就躺着。”
那倒也用不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