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我们找到了更好的地方放置这具身体。”
跟在域主身旁的男子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自家域主保存别人身体的行为不闻不问,只是恭敬的陈述所发现的事情。
“就放置在这。”
靳文修拒绝了。
他缓缓走到冰柜旁,看着里面的人一如数年前的容貌,在注视间缓缓将手放了上去,似想透过玻璃触碰里面的人。
说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人留下。
当初他前去灵穹星域的欢迎宴就是为了将白洞星域里藏着的钉子拔出来,那时身边的下属不小心弄乱了对方的逃离计划,他其实并不在意。
左右这样是逃不出去的,整个灵穹都在域主掌控下抓一个人简直一如反掌,反正他也欣赏对方,不如等他摆平白洞的事再将他接走。
相比于那时极其动乱、战火连天的白洞,灵穹反而相对安全。
他的计划很有成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回去后按部就班的将那些冒头的钉子拔掉,就想着将人抢过来,以后好好养着定然有极高的成就。
但没想到,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对方就面临了死境。
之后带回来的一切救援自然只能算作尽力而为,但之后将人封在冰棺里却是鬼使神差。
靳文修说不上什么,他只是总感觉,他跟这人不应该止步于此。
一旁的那人见自家域主跟变态一样摸着玻璃,只觉得毛骨悚然。
“走吧。”等靳文修出声时,那人也猛地回神。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自家域主,等出了地下室后才试探问道:“域主在研究将人救活的方法?”
“救活?”靳文修似乎嗤笑了一声。
“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那心腹有些懵懂。
靳文修见心腹这个蠢样,懒懒地指了指上面,“但可能,上面可以。”
上面?
那心腹陡然想到童笙说过的话,再看向域主时,只见那双眼中,满是露骨的野心和疯狂。
哪怕跟在域主身边多年,心腹依然会为对方时而的想法感到震撼。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俯下身道:
“是,我们会永远追随您。”
————————
意识随着躯体的冰冷逐渐沉寂。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疏白的意识在一片空蒙的空间中起起伏伏,混沌的感觉似乎要将人吞噬。
直到不知多久后,他好像在极致的漆黑中感到了一丝光亮,耳边也缓缓传来像耳鸣般的刺音。
那刺耳的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至在某一个瞬间像是将灵魂彻底拉扯出来!
‘铮——’
疏白倏然睁开了眼。
刺目的光芒照进他的眼底,使得他没忍住眯了下眼,刚醒来的他极为茫然。
还活着?被抓回去了?
疏白定了定神,待眼睛适应这光芒后才发觉只是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他轻拧着眉,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只见房间里的摆设熟悉的刺目。
正是他自己的房间。
真的被抓回来了?
疏白略无奈的念头尚未升起就猛然发觉不对,他垂首将自己身上四处看了看,他正规整的穿着一套礼服,不仅没有当时血战留下的伤就连个疤都没有。
这不对劲。
疏白直接跑去了浴室,在面对镜子的那一刻不禁顿住了。
镜子里是一张较为年轻的面孔,漂亮、精致,略显少年人的稚气,只是那没什么神色略显冷漠的银色眼睛,将那种稚气压了下去,显得拒人千里。
这是疏白,但绝不是23岁的疏白。
疏白轻吸一口气,垂眸细细扫过这身华贵的礼服。
这套礼服的设计和材料是少有的昂贵,整个灵穹都不出两件,所以疏白对此有些印象,是他十八岁成年礼那日景斓为他准备的。
十八岁,成年礼。
疏白有些不敢相信,他在身上房间里找了很久的证据,最后确认了这个事实。
他重生了。
真是不可思议。
疏白站在原地沉默许久,脑中有些混乱,他怔怔地看着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是震撼太多一时没能回神。
直到这时,一阵熟悉的燥热感窜了上来。
熟悉的躁动让疏白面色稍变,瞬间拉回了注意力,这药物很猛瞬间便令他腿脚发软。
疏白踉跄两步,手‘砰’地一声压在桌上,稳住了身形。
是了,他就是在这一天跟景斓发生了关系!
在他十八岁成人礼的生日宴上,景斓在他的酒杯里动了手脚。
这天晚上,是一切关系转变的开始。
在此之前疏白一直将景斓当作可敬的域主,直到他因为酒水里的药物发作。
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