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靳文修没跟他一起睡了。
疏白竟然一时间没习惯,大概是被对方蹭床蹭多了。
在第三周期结束后,庆功宴的时间也到了。
因为之前做足了准备,靳文修也没再去忙活,而是跟疏白一起在家待了几天,顺便将之前定好的礼服弄过来给疏白试穿。
看着镜子里极其合身的白色西装,疏白目光复杂。
真是,太合身了。
后来又试了几个款式,最后还是挑中了白款,上面绣了很多精美的纹路和线条,一看就清楚价值不菲。
“这次景斓和环冗主都会来。”靳文修道,语气轻飘,带着些不以为意。
疏白也再没了之前面对景斓的紧张,他坦然应下,“好。”
一桩桩事情下来,景斓的威胁似乎在一点点剥去。
或许是因为清楚,白洞星域不会轻易放弃他,靳文修更不会出卖他。
但提起景斓,最近倒有些怪事。
所有人都认为景斓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会找环冗主的麻烦,就连靳文修也不例外,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毫无动作。
既没有报复,甚至连警告商谈都没有。
看起来意外的岁月静好。
不过靳文修清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埋在中心岛的探子在传回来一句‘景斓杀了许多侍从’后,也被对方发觉并除掉了。
他的所有探子,埋下的钉子,竟然在一夕之间被对方挖得一干二净。
靳文修垂下眼,抬手拿起茶杯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这很异常,最近景斓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靳文修倒也没压着这事,在疏白选好衣服难得空闲时,稍微提了提。
疏白听后,不禁皱了下眉。
的确太反常了。
“如果不是我的人被策反了,就是他脑子突然开窍了。”靳文修轻笑一声,带了些许轻蔑。
但这话却说得疏白一怔。
脑子开窍?
等一下,不会是
疏白连忙压下这个不详的念头,眉头越加紧拧。
靳文修见状也没有打扰,他大约猜到疏白有了些想法,但他也没问,他知道该说的东西疏白自己会说。
“不用担心。”他缓缓从位置上站起,随意的理了一下衣服,低笑一声:“他比不上我。”
疏白的思路一顿,抬眸看了对方一眼。
前世靳文修身在中心岛依然不忘挑衅,将景斓心尖尖的童笙弄成重伤的画面陡然浮现。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放松几天不必想太多,庆功宴上好好玩。”靳文修丢下这句话后,浑不在意地离开了房间。
那副姿态,活像是会在关键时刻翻车的反派。
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54
庆功宴时间在即,几大星域之间却风平浪静,仿佛风雨欲来的前兆。
疏白一段时间的训练落下帷幕,切切实实放松了几天,直到庆功宴的前两日,洞心城内各处开始布置。
庆功宴的规模同中心岛的规模一样,是全城的。
中心岛位于星球之内海面之上,而洞心城则是直接浮空于太空的城,周围的锁链连接着数座塔,每一处建筑外都布置了防御系统和防护罩,所以在城市之内所见的就是正常的白日黑夜。
疏白偶尔出来几次,外面被布置上了许多黑色的冰晶灯,看着华贵,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东西。
他扫视一圈后,也无事可做就帮着他们一起搬东西或是布置场地。
‘砰!’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轻响,疏白看去,只见正手动挂灯的侍从从上面摔了下来,地下胡乱摆着些东西,估摸是一屁股摔上去扎伤了,疼得他直直抽气。
疏白稍顿了下,走上两步半蹲下身道,“怎么样。”
他的声音听着凉凉的,清晰的声线仿佛自带冷意与旁人与众不同。
那侍从先是侧首看着他的脸愣了下,随后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一面说一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屁股上果然被戳了个窟窿,侍从红着脸,尴尬地用衣服围住。
疏白见状将掉下来的挂灯拿了起来,在侍从还没来得及出口下,轻巧地借着梯子上去挂好然后下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注意安全。”他跳下来,淡淡道。
那侍从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脸涨得通红,连声道:“谢谢,谢谢”
疏白也没做停留,很快离开了,原地的侍从回过神后忍不住跑到旁边拉过一人嘀咕道:“他是谁啊。”
不怪他不知道,虽然疏白来了白洞几个月,但他深居简出,就算出去也是跟着靳文修办事很少在城内活动,好一些的人还听过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他问对人了,被问的侍从快速道:“疏白啊,前段时间被域主带回来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