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了出来。
如果李策并不厌弃自己,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向她提过……夫妻该做的事?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余清窈整个人就别扭起来。
要怪春桃一直在旁敲侧击,弄得她也为此心浮气躁起来。
“你还想问什么?”李策看见她眉心微蹙,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心事,温声道:“但说无妨。”
余清窈哪好意思问这个,只巴巴看着李策,脸色红得像是最艳丽的晚霞。
李策却越看越觉得她还藏着事,而且这事还是与自己有关的。
“是我哪里做都不好?”
余清窈立刻摇头。
“不、不是。”
李策盯着她,哪怕再温和的目光都让余清窈此刻感觉头皮隐隐发麻,她捏着手指,支吾问道:“只是……为什么殿下从来……不……”
一句话说得何其艰难,余清窈声音是越来越低,双颊是越来越红,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娇娇怯怯把人看着,欲语还休。
满树的光流泻而下,给少女白腻无暇的肌肤都晕开了淡淡的流光,乌亮的眼,嫣红的唇,精致地就像是刚从海棠花树上化形的仙子。
琵琶袖轻扬,身后发丝与发带翩翩,她难言的话音就像是带着一个钩子,轻轻勾住了他的魂,扯着他的魄,让他不能挪开视线。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可李策却从她羞涩的神情里猜出了她的意思。
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问题。
李策感觉自己喉结处莫名有些发痒,视线直直望向她,要将嗓音压得很低,才不至于泄露出异样,“……这你就错怪我了,并非我不想,只是觉得你尚小,如此做对你不公平。”
“我不小了!”余清窈嘟囔一声,小小反驳了句。
李策也不生气,依然轻轻笑着,语气越发柔和。
“你十六,我已经二十有一,年龄和阅历的差距或许会让你产生一些并不真切的想法,可我不想以此误导了你,更何况你不懂,有些事以你现在的状态,未必能接受的了。”
“我是不懂,但是你可以教我。”余清窈沮丧地道。
在她心里,已将李策当做无所不能的老师。
“这要如何教?”李策不由哑然失笑。
余清窈水盈盈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人,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早也不顾脸面了,就不管不顾地道:“……教我怎么做也可以,我不想被你当作不懂事的孩子。”
“我,没有把你当做孩子。”
若只是孩子,不可能影响到他这么多,这么深,更不可能轻易撩拨得动已然成年的男子。
“那就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余清窈好像被他纵坏了,不依不饶。
李策慢慢将脸压低了,视线却没有看向她的眼睛,而是更危险地往下,“……只是你真的确定想知道这个?”
余清窈虽然迟钝,但是也隐隐明白,此刻被李策盯住似乎变成了一件很危险的事,可她还是慢慢道:“……想知道。”
三个字才吐出,上下两瓣唇刚想合拢,李策已朝着她俯下身,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变成了一个适宜的角度,犹含着笑意的唇瓣微张,就轻柔地含住了她的下唇。
余清窈被突然近在咫尺的脸吓得惊飞了三魂六魄,李策的气息从没有如此强烈地包围着她,就好像强势地把她完全拉进了他的世界。
一个陌生的漩涡。
她唇瓣是颤的,身子也是颤的,心更是颤得厉害。
温热柔软的唇相贴,鼻息交融,灼热的呼吸把她的脸烘得滚烫一片。
他好像是在品砸娇贵脆弱的花瓣,只用唇瓣轻柔地吮抿。
从下唇瓣到上唇瓣,交替反复,仿佛不能厚此薄彼。
余清窈像是蓦然沉入了酒池里,整个人晕乎乎。
不知过了多久,不等余清窈彻底回过魂来细思,李策就抽开身,拉开一段距离,拇指轻柔地擦净他刚刚留在她唇瓣上的水迹,丰盈的唇瓣被蹭压得越发饱满,好像是成熟的浆果就要迸发出香甜的汁水。
确实很甜。
李策幽幽盯着她的唇,口里却强压着镇定,礼貌而克制地询问道:
“这样,你能接受?能习惯么?”
余清窈的瞳孔从泛散又缓缓收紧,下意识抿住自己有些发麻和湿润的唇瓣。
滚烫的脸颊、耳尖让她窘迫地不敢抬起眼睛,睫毛就是最好的遮掩,遮掩她的慌与乱。
她的脑海犹如被疯狂搅动的湖面,全是层层叠叠的涟漪,互相相撞,而后一圈圈荡远。
她回答不了他任何问题。
“我们先回屋吧,好似要起风了。”李策虽得不到余清窈的回应,但他并不急于一时。
自己刚刚唐突的举动已经把人吓坏了,为今之计只有偃旗息鼓,鸣金收兵,来日方可以再议。
他率先侧转过身,头顶上的花灯被风吹着打转,流光像是陀螺一般在两人身上扭动,花朵簌簌而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