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在家。”包亮笑,冲秦溪抿了抿唇,当着家具师傅的面,没有说出原因来。
秦梅这次买家具是真下了血本。
客厅里的棕色皮沙发闪闪发亮,茶几和各种组合柜一搬进屋里,就把屋子塞得满满当当。
秦溪还挺佩服大姐的审美。
在普遍大众的土黄色柜子前,清一水的白色家具还真挺时髦。
安装师傅也都是从广市家具城跟来的,拿出工具当即就哼哧哼哧开始组装。
“老天爷!这么多家具要多少钱啊?”
张秀芬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抚摸着光滑得没有一点疙瘩的板材,不停感慨。
终于,包亮等了好久的嘚瑟机会到来。
“没花多少钱……就万把块吧。”
“万把块!”张秀芬肉痛地连连高呼秦梅是败家子,想让包亮把家具拉回去退了,又不舍得。
那表情跟天气似的变化来变化去,五颜六色充满矛盾。
秦海也肉痛,叽里咕噜念叨着要是自己买板材最多花千把块的话。
自己嘀咕完,又去师傅面前跟安装师傅打探家具城老板能赚多少钱。
总体数额听起来确实很惊人,不过分摊到这么多房间的几十样家具,算下来不算贵。
秦溪站那看了会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给潘来凤送汤。
“我去给二嫂送汤。”
“三妹我和你一起去,你大姐正好有东西要送给孩子。”
包亮跑到卡车副驾驶,提出两个旅行袋来。
在产房门口看到的“小猴子 ”逐渐长开,变成了个粉粉嫩嫩的小婴儿。
才满月没多久的小团子,一笑起来跟秦涛已经有几分相像。
“姐夫。”
秦涛抱着孩子在走廊上晒太阳,看到包亮出现,又惊又喜地把人赶忙往屋里迎。
“给我瞧瞧孩子,算了……我手脏,还是你抱,取名了没有?”
包亮本想接过孩子,一想到自己风尘仆仆,赶忙又缩回了手。
潘来凤正巧下楼找秦溪,又从新房子里饶了一圈,最后才回到楼上。
怀孕时潘来凤没胖多少,倒是生完孩子坐月子期间胖了不少。
不断的药膳滋补,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比刚跟秦涛结婚时看着还要年轻些。
“孩子小名叫康康,大名爸说要请许奶奶帮忙取,她有文化。”秦涛笑 。
孩子小名取得是夫妻俩对孩子的殷殷期盼,就是希望他能健康平安长大。
“这是你大姐专门给康康买的。”包亮把小布包拿出来,里面是一对金色小手镯:“我就先把孩子的白日礼送了。”
“哟!”秦溪眨眼,笑道:“你们这几年在广市是挣大钱了吧。”
一万多的家具说买就买,金手镯也是说送就送。
“还不是多亏了你,三妹……说起这事来姐夫就不得不夸你眼光是真毒辣。”
说起广市的事情包亮就很来劲儿。
他们用名额换下批发服装的档口没几个月,批发市场的租金就上涨到了一个月三千多。
包亮他们服装不用计算房租成本,批发价比其他家自然就少了一成。
加上秦雪对国际和港市的时装潮流敏锐,他们的服装档口现在是整个市场的风向标。
只要秦家姐妹拉回来了样品货,不出一周市场就全是跟风的。
“不过他们生意都没我们家好。”包亮得意地翘起大拇指,接着笑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买房子。”
“你姐说我们不是存钱的人,有钱还是买房比较好……”
“大姐这几年真像是变了个人。”
秦涛听罢,不禁对大姐的果断由衷表示敬佩,同时心里又有些落寞。
秦溪看向潘来凤,下巴轻轻朝秦涛点了点。
“你大姐现在可了不起,人家现在都称呼她秦老板呢!”包亮自豪得很。
说完自家的事,弯腰把脚边的包提到桌上:“这是秦雪让我带给你保管的。”
“交给我保管?”秦溪疑惑,伸手拉开拉链的包,刚看清包里那七彩的胸衣时又刷地立即拉上了。
“臭丫头!”
“哈哈,小丫头捉弄你呢。”潘来凤笑得眯起了眼。
“东西在包里,反正我是送到了,你自己抽空看吧。”包亮笑。
接着又把秦雪在广市的风光历史讲给大家听。
“你姐和秦雪都说要是你准备做生意,她们都会自持你资金。”
最后这句,包亮是特意将秦梅姐妹的话原封不动地带给秦涛。
姐妹三个都找到了对的路,只有秦涛好像还在“原地踏步”
去年开的那个录像厅现在越来越像是个鸡肋,关门舍不得,但守着又是要死不活的样儿。
同是开录像厅,别人赚得盆满钵满,就秦涛的录像厅生意很一般。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