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话题:“对了师父,不是说有外敌入侵么?咱都走这么久了我也没见到什么动静啊?”
守心微微摇头:“你修为尚浅,灵觉不够敏锐,据为师观察,这山门附近的确有魔修活动过的痕迹。”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回头冲着那些弟子叮嘱:“接下来这段路要小心,时刻提防敌人在暗中埋伏,山门附近太安静了,守山的两个道童也到现在都没出现,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是,师父。”
几个弟子纷纷应诺,之后守心又看向我:“徒儿,跟紧为师。”
“好嘞师父,您慢着点。”
我朝守心哈了下腰,然后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低着头往前走。
其实我压根没觉得这条路会有啥动静,空气中是有点残余魔气,那应该是佘罗来闹事儿时候故意留下的,现在事儿都已经办完了,他总不可能躲在哪个雪堆里等着埋伏我吧?
至于守心口中的那两个道童,我感觉也应该是佘罗办事儿时候顺手弄死的。
所以我就没再注意旁边的情况,一直盘算着等到了昆仑之后要怎么把接下来的计划给进行下去。
但就在一行人在雪地中又跋涉了半小时,眼看就要走到昆仑山门前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忽然涌了过来。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贼他吗有穿透力的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你们这帮昆仑的臭牛鼻子,乖乖把裤衩子给爷爷我扒下来!”
装相
我刚听见这动静,就感觉怎么这么他吗熟悉呢?
抬头看了眼,那是个剃着平头、留着络腮胡、上半身光膀子、下半身穿个西服裤子、脚下还踩着双皮鞋的中年大汉。
那大汉浑身都是棱角,汹涌的魔气充斥在每一块肌肉里,俨然一副魔体已经大成,就要修成魔仙的架势。
甭管他伪装的再好,模样也变了,我也能看出来这比就是他吗申公序。
再就是他身上的魔气,看着挺唬人,但一看就是用精神力控制能量强行转换出来的,真正的魔修早就把魔气融入魔体了,谁闲着没事儿顶着一身魔气在外面晃悠啊?那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已是干啥的么?
我是没想明白申公为啥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但守心现在就跟如临大敌似的,表情凝重:“哪来的魔头,敢来我昆仑放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说,把看守山门的两个道童弄到哪儿去了?”
“两个道童?什么道童,爷爷我不知道。”
申公一副牛逼轰轰的德行,俩手往裤兜里一插:“小崽子,你见过他说的那两个道童么?”
“见过,刚才我要上山他们跑出来拦我。”
佘罗从旁边一块巨石后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然后一个被我挖了金丹,一个被我打散了魂魄,这不么,正打算炼两颗丹药回去跟大哥您分享呢。”
他走到申公旁边跟他并排站着,同时伸出手,一颗闪着金色光芒的小圆球正在他手心中间滴溜溜打转,如果我没看错,这颗金丹原本主人的真灵这会儿还在上面附着。
我又有点懵逼,心想这俩人怎么还混到一起了呢?
不过申公没给我时间想,他用那种挑衅似的眼神瞄着守心:“听见了么?那俩道童刚被我这小兄弟收拾完,命,肯定是没了,但是你要给我点好处,我能告诉你他俩埋的山头在哪儿。”
“大胆!”
“魔头受死!”
听见申公的话之后守心那几个弟子当时就炸庙了,该掏飞剑掏飞剑,该祭法宝祭法宝,一副要上去跟申公和佘罗拼命的样儿。
但是守心一嗓子就给他们呵住了:“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要说这老道还真有点本事,大手一挥,用带动的天地灵气就把几个弟子全给拽了回来。
我看他右手背在身后偷摸掐了个指诀,左胳膊朝虚空一挥,不知道从哪儿抓出一把拂尘虚挡在胸前:“两位魔道的朋友,你们与我昆仑有仇?”
申公吊儿郎当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无怨无仇啊。”
守心又问:“那你们来我昆仑、杀我守门道童是何意?”
“草,老子是修魔的,我魔道行事需要理由?”
申公‘啪’的一口大黏痰吐到雪地上:“老子闲着没事儿干,就想来你们昆仑闹事儿,就想杀你们昆仑的守山门童玩儿不行啊?
老杂毛,你也不用拿那种眼神儿看我,明摆告诉你老子就是来你们昆仑找事儿的,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来来来,现在就可以上来干我。”
他故意用手指头在肚皮上蹭了下,指尖冒出一团用魔气变幻成的魔火。
申公用这团火把嘴上那只烟点燃:“赶紧的啊,老子现在皮痒得很,就想挨顿揍,你们别搁那儿杵着了,赶紧上来给我俩电炮。”
就他当时那样,那逼装的我都想上去干他一顿。
可他身上那汹涌的魔气是真唬人啊,唬的守心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偷偷给我传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