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话守心瞬间兴奋了:“多谢掌门师祖成全!”
“都是同门,何来成全的说法?”
青年大手一挥:“今日就是黄道吉日,我们回山在祖师牌位前叩拜,把姜澍的名字纳入我昆仑族谱,守心,你在前边引路吧。”
“是。”
守心朝青年点头行礼,然后带着自已那帮徒弟先往山门那边去的。
我本来也想跟着的,但是青年忽然喊了声:“等等,姜澍,你与我同行。”
“好嘞好嘞。”
我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肯定要表现的恭敬点,没敢跟他并排站着,说话的时候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青年看着守心他们离去的方向,嘴唇微动:“姜澍,你今年多大了?”
“回师叔祖,弟子今年三十九了。”
“嗯,岁数是大了点,不过你有些根底,倒是不影响什么。”
青年思索半刻,又问我:“三十九岁,你这年纪应该娶妻生子了吧?”
听见这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这人抱着什么心思了。
于是我把编排好的人设给他讲了一遍:“是,我结过两次婚,第一任妻子出车祸离世了,我俩没留下孩子,现在这个小媳妇是我刚认识的,刚领证儿没几天,孩子也没来得及要呢。”
果然,我说完这句话,青年就整出一句:“结过婚无所谓,没有留下子嗣就好,姜澍我问你,如果师叔祖让你忘了俗世中的妻子,重新给你安排一桩婚事,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脑子有病
就像青年说的,昆仑,或者说心宗的确没什么规矩。
收新徒弟,无非就是众人聚在一起先供奉三清,然后让我举着三炷香给心宗的祖师们鞠三个躬,再喊守心一声师父这事儿也就成了。
简单是简单,但我站在心宗众人中,瞄到上放牌位中有个叫天心道人的,也就是段天的牌位之后,就感觉浑身都开始别扭。
再就是每当瞄到大厅正中间的三清塑像,师父还好,他老人家还是那么慈祥,但我每次瞄到二师伯都感觉他在用眼睛瞪我,有种他似乎在警告我说‘小比崽子你不许祸害我的门人,要不然我弄死你’的既视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自从进到祠堂,我就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背后冷汗也是一层层往外冒,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但还说不清是什么。
看我脸色不太好,身边守心还以为我是被三清的威压给吓的。
他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再忍忍,等掌门师祖走完祭拜祖师爷的流程咱们就可以离开这儿。”
我有点敷衍的冲他点了几下头,然后继续思考人生去了。
感觉昆仑这帮人真是有点大病,成天惦记段天心魔那一亩三分地儿,意宗找人勾搭它女儿,心宗看人家这么做尝到甜头,现在又开始惦记上让我去勾搭佟若卿了。
这叫啥,让我自已给自已当情敌,自已跟自已抢女人?
问题佟若卿现在就在鹤城,我刚从那边大老远跑过来,这帮道土万一心血来潮再给我打发回去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那位心宗掌门。
他的元神已经回到身体了,外貌没多大变化,就是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内敛了一些,正跪在祖师牌位前,嘴里念念有词:“三清道尊、列位祖师保佑,今日我心宗喜得一资质上佳的门徒,想来定是列位祖师显灵把他送到我面前,助我心宗重新压制住意宗的。”
他这句话还很正常,不过接下来就有点不正经了:“哎,想来我心宗也有六十多年没有新收过弟子了,守意门下那几个还是当年闹饥荒的时候,他去山下像捡垃圾一样捡回来的,那资质……啧啧,不提也罢。”
念叨到这儿,那位掌门长叹了一口气,也不跪着了,直接盘膝坐在地上:“要说各位师祖你们也挺抠门儿的,怎么就不知道多显几次灵呢?多送点资质好的苗子过来让我丹阳子好好调教一番,我心宗就可以压制住意宗了呀?
还有段天祖师,您明明是我心宗的祖师,可您怎么就跟意宗的人勾搭到一块儿了呢?就因为那佟乐勾搭走了您的闺女?您眼眶子也太浅了啊……”
心宗掌门,这个道号叫丹阳子的道土嘴里发出几声‘啧啧啧’的声音,一边念叨一边摇头。
他身后一群心宗弟子站在原地低着头,都装作没听见的样儿,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话实在是有点大逆不道了。
甭管他们怎么样,反正我是听的一脸懵逼。
你管这叫掌门?这丹阳子哪有一丁点儿掌门的样儿啊。
是,刚见面那会儿我发现他道行挺高的,又有点处事不惊的劲儿,就以为他是已经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那种境界的高人。
但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已错了,这人脑子八成有问题。
就在我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丹阳子从地上起身:“行了,结束了,从今天起姜澍就是我昆仑的第三代弟子,守心,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