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叔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爸插了句:“是你过来管我借两万块钱,我没有那么多,后来给你拿了三千那次么?”
“对,就那回,那段时间我他吗死的心都有了。”
杨叔叹了口气,把烟头掐灭:“当时我兜里连吃饭钱都没有,但手底下工人来找我的时候,我一看那帮老力工子穿的破衣烂衫,瓦匠手上全是裂口,真不忍心啊,你说死冷寒天的我要是不给他们结款,那他们不得睡大街去?”
我爸点头,又问:“那你后来差的那些钱是管谁借的?”
这时候杨叔申公指了我一下:“她姐。”
本来我都有点听困了,结果他这一句话又让我把耳朵重新支棱起来:“管她借的钱?意思是你们以前就认识?”
“不是,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可能是因为回忆起往事了,杨叔先是给自已倒了杯酒,然后又点了根烟抽上:“这么个事儿,当时那些工人成天堵我家门口,我每天凌晨就跑出去借钱,回来早了就在隔壁那条街游戏厅里躲着,等天黑他们走了才敢回,过了一星期吧,有天早上我刚要出去,结果刚开门,就看见有辆虎头奔停我家门口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叔又乐了:“姜小琳,我第一次见到她,她那长相、那气质跟现在没有任何区别,这三十年来压根儿就没变过样。
她当时穿个针织衫牛仔裤,戴个墨镜,下车往我这边走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港片里的女明星呢,人都傻了,你说咱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