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魔体已破,实力不足原来三成,否则你也不至于玩那些下三滥的把戏,现在的你别说和我交手,恐怕再过段时间你连顾言都搞不定。
如果你同意,那这件事就算成了,要是不答应,等下次见面你必死无疑!”
正是这句话让卓先生迟疑了。
她皱着眉头半天没吭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是被柳长生道破现状的恼羞成怒,又或许是挣扎取舍之间的不断犹豫。
柳长生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伸手想去拿瓶酒。
不过手刚碰到酒瓶的一瞬间,他才恍然发现自已是灵魂状态,只好作罢,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既然卓先生费尽心思找上门,又干净利落把自已底牌抖落干净,就证明她现在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
她一着急,主动权自然落在柳长生手上,除了要她的命,柳长生现在无论提什么条件想必卓先生都会答应。
真正让我想不通的是,柳长生为啥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跟她谈判呢?
这太反常了,以为对柳长生的了解,他应该见面直接一剑劈上来才对啊,卓先生差点没把柳家满门灭了,现在俩人能合作也真他吗是个人间奇谈了。
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他?是卓先生承诺帮他找回柳家转世之人的魂魄,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想不通,但我的推断并没有错,卓先生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咬牙点头:“可以,你的条件我接受,但你必须保证全心全意帮我,如果中途使绊子、耍心眼,那我一定会动用全部的力量跟你们不死不休。
你们应该了解我的脾气,如果我出了事,那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我这人说到做到,这点你可以放心。”
柳长生冷笑一声:“可据我所知魔向来是不讲信用的,那么问题来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阎王驾到
心魔血誓还是很好用的。
这东西不光对心魔有用,对卓先生这种修成魔体的人依然奏效。
所以我刚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卓先生脸儿都绿了。
但眼见着柳长生脸色不善,有随时可能动手的意思,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是揣着满脑袋问号走出烧烤店的,刚出门我就转头问柳长生:“柳伯父,我咋没看懂你啥意思呢?真打算跟姓卓的联手?”
“已经发过誓了,我当然要说话算话。”
柳长生盯着卓先生远去的背影:“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接下来这段时间有许多事要发生,毕竟在这边经营了几百年,她手下的势力对我们还有用。
仇是一定要报的,他害死我师父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但不是现在,等这些事情结束他把柳家人的魂魄找回来,到时候再杀她也不晚。”
我有些疑惑:“你刚才不是发过誓,说就算事情结束也不会再找她麻烦吗?这是要违背誓言的意思?”
“我发誓又不是你发誓,我不杀他又不代表你不能杀他。”
柳长生瞥了我一眼:“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杀一个只剩曾经三成本事的魔,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他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撂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我直接愣住了,连忙喊了声:“不是,她就算剩一成的本事我也打不过啊!”
柳长生压根不搭理我。
正好那时候王猛他们也迎了过来,钱氏兄弟俩的魂魄也在旁边飘着,我让王猛先走,然后转过头问钱守一:“你俩是跟着柳伯父一起出来的?”
他嗯了一声:“是一起出来的,柳大哥让我们在外面守着,不过看你们聊的挺高兴我们一直没进去。”
钱守三则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他妈的,老子裤子都脱了,刚要办事儿立马七八个警察冲进来按住老子,都几把给老子吓软了!
等哪天有空的,我要不去那局子里放几只伥鬼让他们热闹热闹我就不姓钱!”
我懒得听他抱怨,又问钱守一:“大哥,你们是出来了,被附身那俩人呢?”
“可能还在局子里吧。”
钱守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听警察的意思,好像是给他们家人打电话来着,但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他这句话给我听的直咧嘴。
人俩本来要去上网,结果莫名其妙被附身拉去洗浴,没嫖上没爽到不说,反倒被警察给抓进了局子里。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不得不说这两兄弟办事儿是真狗。
那天晚上四个人一夜未归。
先是找到杨叔,让他帮忙把柳长生的身体弄出来,之后在钱守三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又重新找了家洗浴住了一晚上。
反正我是单纯在休息大厅蹲着看电影来着,至于他们仨在客房是睡觉还是睡人我就不知道了,也没去打听。
凌晨五点多,天都亮了,附身在一个中年男性身上的钱守三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