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奇怪的,我问申公:“带我来这干啥?”
申公摇头:“三楼右手边那个房间,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问你点事可真费劲。”
我有点不耐烦的扔下这么一句,然后‘噔噔噔’开始往楼上跑。
心里倒是不慌,哪怕那是个阴宅、鬼屋呢,凭我现在这两下它也肯定打不过我。
就是有点好奇,好奇申公为什么着急把我带到这来,好像从没见过他对哪件事这么上心啊。
带着这些疑惑,我走上三楼,拉开右手边那间房门。
还真他吗见鬼了!
和外面差不多,房间里的家具、装饰也老旧的可以,但还算整洁。
客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张桌子、几把实木椅子、一个香案,身穿深灰色锦袍的管正此时就站在香案前,怔怔的盯着香案上的那副画像看。
“卧槽,你咋搁这儿呢?”
我一脸茫然:“申公序大老远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找你?”
“不是找我,有其他人要见你。”
管正从香案前抽出三炷香,点燃后恭敬的拜了拜,把它们插在面前的香炉上。
然后他才回过头,指着一个房间对我说:“进去吧。”
我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段天。
难不成接近佟若卿的事被段天发现了?那申公为啥还要把我领这儿来啊。
心里没底,所以我没动地方:“多大个腕儿啊,想见我还得我自已进去,他出来不行么?”
“顾言,我说你小子怎么……”
管正眉头一皱刚想开始损我,可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管正,不许无礼。”
复杂关系
他这动静我听着特熟悉。
再加上他对管正的态度,让我真以为是段天找上门来了,本能的就要往出跑。
但申公已经站在门口了:“老道土,人我给你带到了,承诺我的事儿你要办不明白,看我不把你篮子儿薅下来的。”
“呵呵,我要那东西真没用,你喜欢送你就是。”
伴随着清朗的笑声,昨天那个老乞丐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今天穿着打扮不太一样,身上披着一件麻布道袍,虽说也很旧了,但瞅着还算干净,脸跟头发也刚洗过,看起来比昨天邋邋遢遢的样舒服多了。
他笑眯眯的对我说:“顾言?耽误你办正事了,实在抱歉。”
我这一看申公序这是把我给卖了啊。
而且昨天还喊打喊杀的,这才过了一晚上,俩人怎么就勾搭一起去了呢?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认识管正,这啥情况?
挺奇怪的,于是我回头看向申公,可他就跟没看见似的,装模作样点了根烟:“你们聊着,我去外面溜达溜达,诶老道土,呼兰这边哪个洗浴有毛妹来着?”
老乞丐呵呵一笑:“出去打个车,司机就告诉你了。”
“行啊,那顾言你完事儿了给我打电话。”
他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说完转身就走。
我就有点茫然了,看了眼管正,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老乞丐,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点啥。
“请坐吧,管正给客人倒杯茶。”
老头一边说,一边走到香案前对着画像行了一礼,然后往那一站不知道寻思啥呢,半天没动地方。
那我也不能干站着啊,也没客气,找了把椅子坐下点根烟开始抽。
没多久管正端茶过来了,他挺不情愿的撇撇嘴,把茶杯往我面前一放:“你有功,你牛逼啊顾言,我这辈子就给两个人端过茶,你是其中一个。”
“那我谢谢你呗,管正大人。”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品了品,实际上心里特纳闷。
这老乞丐竟然能指使管正,如果他不是段天那又会是谁?
但纳闷归纳闷,不得不说这茶还真挺惊艳,虽说我不懂茶,但也能品出这东西绝对跟人间的茶叶不一样。
刚入口,一股清冽的寒气直奔丹田,蕴含着太阴之力的能量在腹中炸开,顺着血液和静脉流遍全身,让人全身毛孔瞬间张开,意识都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