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的伤似乎还没好吧,看起来挺虚弱的,挪了挪身子刚想站起来,脚下却一个踉跄,好悬没直接摔地上。
“你别起来了,我过去。”
我想过去扶她,但刚走出去没两步,左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低头看去,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已是被上了脚链的。
“这他妈的,成阶下囚了。”
我叹着气瘫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
幸好,烟没被拿走,虽说打架的时候把里面的烟都给弄憋了,但好赖还能抽,要不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
看我把烟点着了,卓逸抬起头:“给我吧,我也想抽了,你再点一根。”
“嗯,接好了。”
把烟扔过去,卓逸捡起来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然后又双目无神的往那一坐,整个人看着都没有了生气。
我当时也没从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中缓过来,脑袋迷糊的不行,也不想说话。
两个人就跟两具尸体似的,谁也没有说话,牢房里特别安静,安静的甚至能听见自已血液流动的声音。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当那根烟烧到手的时候,卓逸才把烟头一扔,幽幽的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斗过长老院啊。
其实顾言,你昏迷时候我挺自责、挺内疚的,早知道这是个陷阱,我当时一定不会带你来,自已陷了不说还连累你,对不起了。”
我也把手里的烟头扔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有意义么?
先别着急说丧气话,也别着急放弃,昏迷三天,青青找不到我一定会想办法给柳伯父他们报信,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来救咱们的路上了。”
卓逸摇头:“你太小看天心岛了,这个存在几千年的组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有五行灵体,又有那么多高手倾囊相授,天时、地利、人合都占了,才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修炼到现在这种程度。
可张琪呢?她可没有你这么多底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加入天心岛才几年啊,修为甚至都已经超过我了,你不觉得这很可怕么?”
“是挺可怕的。”
我冲她点头:“不过也没那么可怕,她能这么轻松抓住咱俩完全是因为那个封魔阵,如果没有提前布置,我就算打不过她,也绝对不会输这么惨就是了。”
可卓逸不认同我这个说法:“你太高看自已了,我敢保证就算没有封魔阵,你也绝对逃不出张琪的手掌心。
封魔阵甚至能封住你体内的鬼车,让它的精气不能外泄,能把如此神奇的阵法刻在你身上,你觉得她的实力可能弱么?
恐怕除了段天这些老头子之外,你身边没人是她的对手,不过我很好奇,顾言,你们两个以前是同学,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v
过刚易折
卓逸这句话问的我脑瓜子都大了。
我是真不想提这件事,随口敷衍:“去参加王宇婚礼的时候你不是在么?她想跟我在一起,我不愿意,就成这样了呗。”
“没这么简单吧?”
她抬头看我:“在海兰泡我听你俩说话,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是你把人家睡了之后不想负责还是怎么个事儿,详细讲讲呗?”
她一提这事儿我心里更腻味了:“不是我想睡她,那天晚上你要在我身上刻什么烙印的时候,她师父不是趁虚而入把我弄晕了么?
然后半夜我一睁眼就看见她骑我身上,蛄蛹来蛄蛹去的,你说遇见这种情况哪个男人能忍得了?所以就睡了呗。
但有件事你要弄清楚,不是我想睡她,是她要睡我,懂么?”
“那不还是睡了么?”
她又摆出那副带死不拉活的德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她想用这件事逼你娶她,但你不同意,然后在三妙那个老贱婢的煽风点火之下,她就认为男人都是骗子,跟你不死不休了是么?”
“嗯,差不多吧,而且张琪还是个处,要不是因为这个,估计她也不能这么恨我。”
感觉她这会儿状态好点了,我也试着打趣儿:“三妙,应该是张琪师父、那个暗算我的女人吧?你挺了解她啊,跟她有一腿是怎么着?”
“她?那个老贱人,我何止了解她,我恨不得把她掏心挖干、挫骨扬灰,吃光她身上的肉、喝光她体内的血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卓逸脸上写满了恨意:“这个逼年轻时候成过亲,结果她老公嫌她性冷淡不让碰,就成天在岛里勾搭女弟子,被她发现之后,她杀了那些女魔修不说,还仗着自已长老院的身份在岛里下了禁令,不允许任何人谈恋爱。
我当年就是因为违反禁令,被她沉在大洋下足足折磨了十年。
我曾经的爱人,那个喜欢躺在我怀里憧憬未来的女人没挺过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耗尽力气死在我身旁,慢慢化成一具枯骨。
她被鲨鱼撕咬的时候我就发誓,如果能活着离开,有朝一日我一定杀上天心岛,找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