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够坦诚,但我也不可能他说啥就是啥。
整理一下思路,我提出了自已心中的疑问:“以你的能力,想达成这个目的简直是易如反掌,还需要我帮你么?”
金发男摇头:“和你师父一样,我真正的本体已经不存在于这片空间了,所谓的本体,只是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前留下的一道意识。
就算是意识,也要留在天堂震慑那些早已心怀不轨的、所谓神明的家伙,否则我也不用寄身与班尼特,借他之手达成目的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
弄了半天眼前这位跟中央鬼帝一样,都是临走前留下了自已的意识分身,用来对抗某些突发状况。
那就还好,虽说这些大神的意识分身我也对付不了,但至少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如释重负的坐直了身体,我继续问他:“你确定你的最终目的仅仅是惩罚教廷,而不是整个人类?”
“我为什么要惩罚人类?”
金发男回答的很干脆:“哦,一定是教廷那些小家伙对你讲了某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可那仅仅只是传说,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四骑土。
真正的天启就是人类自已,战争、饥荒、瘟疫、死亡,这些都是愚昧的人性,以及永无止境的贪婪带来的恶果,巫很团结,所以需要域外天魔来消耗他们的实力,但人类不用,他们自已就可以毁灭自已。”
没给我再次发问的机会,金发男直接走到我面前:“我想东方应该也遇到了同样的困境,自从六百年前中央鬼帝的意识消失之后,那些阎王的权利无限膨胀,已经不满足于统治一个小小的冥府了。
再加上那些修道人对于天地灵气无休止的掠夺,已经对世界的本源产生了极大的破坏,再这样下去,整片空间就会沦为荒芜、毫无生机的死地。
所以顾言,为了世间生灵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让我们合作共同完成目标,还世界一个清静。”
说话的同时,他眼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拒绝的炽热光芒,伸出一只手悬在我面前,等待着我的回应。
打小报告
“看来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僵持了半分钟,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之后,金发男把手收了回去:“你似乎并没有抱着跟我同样的想法,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没你那么伟大。”
二郎腿一翘,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他摇头:“我觉得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别二极管啊,这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我们理念不同,但并不是不能合作。”
又朝沙发上指了一下:“来都来了,坐下聊聊。”
来都来了,这四个字劝人真是屡试不爽。
不过这金发男真挺能装逼的,他动都没动,只是身体散成一捧光点,随后又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就差手上端个红酒杯了。
“上流,真上流。”
像我这种俗人就只能点根烟,漫不经心的告诉他:“咱们一码归一码,说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还有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至于什么救赎人间啊,还世界一个清净啊,你这话说的太满,我也没有这么崇高的理想,所以暂时还是别提了。”
“你确定你是通天的门人?”
“我确定啊。”
“那巡视人间,维护天道法则的运行不该是你的使命吗?”
他边说边扫视着我:“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悲天悯人的样子,倒像个商人,奸诈又市侩,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懒得跟他解释。
心意一动,散称灵气游走在身体中的惊梦在左手重新凝聚,伸手朝前方挥出,一道毁灭性的七彩剑光直奔金发男轰去,剑光途径的空间不稳定的波动着,那是碎裂之前的征兆。
就在剑光要穿过金发男的身躯时,他伸出一根手指轻点,硬生生将它逼停在距离自已指尖半公分处,随后骤然湮灭,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我不惊讶,因为这招本来就不是奔着伤他去的。
“嗯,是通天的招式。”
金发男的表情有些玩味:“或许你师父不带你一起离开是有原因的。”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原因不原因的反正跟你没关系,还是谈谈咱俩的事儿吧,我知道你想让罗马教廷在内斗中消亡,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做件事。”
金发男的心思似乎不在这,并没有回应。
还是那副玩味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平衡是维持世界运转的基本法则,破坏平衡的一切事物必然消亡,所以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今天只谈合作。”
“我是在跟你谈合作,但我首先要知道自已在跟一个什么样的人合作。”
越来越上流了,金发男竟然在手中变出一个高脚杯,慢慢摇晃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放开意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