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一大堆,但青青就跟没听见似的。
她目光依然望向窗外,沉默了几秒钟才幽幽的对我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柳家人少,但胡家人多,而且胡家人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几天就能适应欧洲这边的情况。
至于你说的天心岛,嗨,调查又不是硬碰,小心点不跟他们正面接触就是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我有点奇怪她现在的状态,总觉得心里没底。
“我记得你以前对张琪的印象不是很差吗,怎么突然之间关心起她来了?”
把嘴上那支烟扔到桌子上,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青青:“还要动用胡家去找张琪,说真的啊,你别生气,我真觉得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
“那我应该是什么性格?”
“你性格就应该是那种,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都挂在脸上的,可我现在真看不出你对张琪是什么态度了,挺奇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
青青收回目光,但也没跟我对视,眼神落在我上半身:“她毕竟帮了你很多,我听卓逸说,这次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她是孤身一人把那四个长老抵挡住的。
顾言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不管我对张琪印象怎么样,这份恩情咱们都不可能不报,所以从前的事就放到一边吧,眼下找到张琪,确认她是否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倒像是青青的行事风格。
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是让我感觉不太对劲儿:“柳青青,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她没说话,只是抬了下眼睛看向我。
我继续追问:“申公序临走之前,说他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后来我追问了他半天他也没说清楚,只告诉我等回去之后就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她轻轻摇头:“不知道,他要跟你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又问:“记不记得以前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所以你确定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个屁,你他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话音刚落,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房间门板就这样硬生生被人给踹开。
申公衣裳破烂,头顶带着几道血痕,站在门口冲我嚷嚷:“别几把愣着了,敌人都追上门了,快喊上卓逸那个王八蛋,赶紧跑路吧!”
紧赶慢赶
“你怎么……让人揍成这个德行呢?”
我盯着申公,说话的时候都有点结巴了。
真的,认识申公这么长时间,我不是没见他受过伤,最重那次是被轩辕剑追杀了几千里,回来时候就剩个脑袋,连巫体都要重塑了。
可他这么惨的样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鼻青脸肿的,就好像让十几条大汉用棒球棒轮过一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偷看寡妇洗澡,结果被人家老公发现,纠集一伙儿人给打出来了。
他这样给青青整的也有点迷茫了:“申公大哥你没事儿吧?我看你身上气息特别凌乱,连自已实力都没法藏住,这是受内伤了?”
“小伤,小伤,你俩别磨叽了,赶紧走。”
看他那样真挺着急的,跑过来踹了我一脚:“寻思鸡毛呢?走啊!”
我起身拍拍屁股:“有这么着急吗?”
“废话,老子身后跟着上百号天心岛追兵,光那所谓的狗屁长老就来了仨,他们最多一个小时就能赶到这儿,不跑也行,你要觉得自已能以一敌三,那就留着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东西我认识,而且印象很深刻,我在泰山脚下见到申公的时候他给我的就是这东西,那里面装着刘颖的魂魄。
所以一看他掏出这东西,我眼睛立刻就亮了:“这里面装的是……”
“没错,困在禁制中那些人的魂魄。”
申公牛逼轰轰的冷笑一声,然后伸手把瓶塞打开。
无数墨绿色的光点从瓶子中飘散出来,洋洋洒洒的飞向几个不同方向。
其中半数是朝酒店楼上飘的,那里正是索菲亚、东西教廷高层,以及卓逸手下们躺着的地方。
给我整愣了:“卧槽,你这是把他们的魂魄都给弄出来了么?”
申公嗯了一声:“是,一个不落,但他们中的一些人肉身已经被毁了,魂魄没办法归体,只能先飘着等待别人超度。
不过索菲亚她们这些肉身还在的没问题,顶多就是灵魂力量被消耗掉一些,刚醒来的时候会有些虚弱,恢复一段时间就没问题。”
“那还等啥呢?赶紧上楼看看。”
我一边喊一边往电梯那冲,但申公一把薅住我:“你他妈耳朵塞驴毛了?没听我说天心岛追兵马上就到了么?”
“到不到的,我也得先把事情交代完再跑路啊,要不然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我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松开,让我去跟索菲亚说几句话,再说你慌什么,圣彼得堡是人家东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