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则一击必杀,这就是我选择隐忍到现在的原因,所以一会儿动起手来,你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出手,帮我把心魔压制住,哪怕动用大衍点星阵,我也可以帮你屏蔽掉气息,保证天劫不会降临就是了。”
我点头:“大衍点星阵用是可以用,主要那东西如果全力催动起来,动用的凶星太多,星力躁动起来也不是我能完全控制的。
如果您单纯是想让心魔灰飞烟灭,那影响并不大,可您的要求是让我把心魔给压制住,说实话,这个度实在是不怎么好把握。”
“没关系,你尽管全力出手,只要能给心魔留最后一口气就好。”
段天冷哼一声:“况且我知道自已的心魔有几斤几两,以你现在的道行,就算动用大衍点星阵也不可能把它完全抹杀掉,放心出手就是了。”
咱也不知道段天是在埋汰我,还是他对自已的实力太自信了。
反正我俩一边说,身体一边往上飘,聊着聊着,隐约见到头顶上一缕缕皎洁的月光顺着水面投射下来,很快身子也就浮出水面了。
刚刚从冰冷的水里出来,接触到寒冬零下三十多度的冷空气,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有点温暖。
水下极寒,地下极热,为了对抗这冰火两重天也消耗了我体内不少灵气。
所以刚刚上岸,我就直接盘膝在雪地上坐了下去:“段天前辈您先盯着,我调息一下恢复恢复,等有事儿了再唤醒我。”
“嗯,你安心调息去吧。”
他自打从地底出来到现在,虽说面上看着风轻云淡,但总是给人一股心不在焉的意味。
我能理解,毕竟这心魔也算是他的一场大劫,如果能安然渡过就可以重回冥府执掌大权,如果失败了,那自身被心魔彻底吞噬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不紧张,于是我也没太在意,闭上双眼,专心吸收着身边的太阴之力去了。
这一坐就是将近一个时辰。
等再次苏醒的时候,是柳长生从身边拍了拍我肩膀:“醒醒,山下有人来了。”
急了
起初我对这句话没太在意,因为长白山又不是坐荒山,天池又是特别著名的旅游景点,哪怕是冬天,山上有人也很正常。
所以也没睁开眼睛,一边稳定气息一边问柳长生:“是心魔的援军吗?”
“这是两位老爷子传递回来的消息,我也不太清楚,段前辈的意思是让你下去看看,如果是普通人,那就把他们给打发走,如果是段天的援军就拖住他们。”
我睁开眼睛,发现柳长生也没看我,而是身体对着池水的方向:“段天前辈正在发动一个新的禁制,这禁制一旦全部发动,巨量的池水压下去,隐藏于池底的道场都有可能被完全毁掉,所以心魔一定会现身。”
“这不是把水云仙都给得罪了吗?”
“那没办法,他今天是铁了心的想要彻底解决心魔这个麻烦了。”
柳长生回过身,眉头微微皱着:“我总觉得他今天状态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你懂这种感觉么?”
我明白柳长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错,就像段天自已说的,这的确是几年来的最好时机,而且眼下局势已经越来越不稳了,他越早拿回自已的身份,就能越早让冥府恢复稳定,再即将到来的变数中也能多几分成功的把握。
可我认为,在今天这件事情中水云仙才是关键,达成目的的最好时机就是在他的道场,他同意帮我们一起出手对付心魔,那估计心魔现在早就伏诛了。
但水云仙没同意,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儿,反倒暴露了自已还没魂飞魄散的事实让心魔产生了警惕,那这件事的先机就已经完全失去了。
现在段天的做法,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意思,我有点想不通,总感觉他有点太急了,这本不该是他的行事风格。
于是我从柳长生点头:“是的,咱们爷俩的想法差不多。”
“既然想法差不多,那估计咱们对事情的判断也差不多。”
他朝身后仰了仰头向我示意:“去吧,下去看看什么情况,如果遇到危险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是知道,问题是您跟两位前辈,还有三姨他们怎么办?”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在长白山依然可以借用祖灵的力量,就算对付不了段天,保下这些人的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柳长生话音落下,又招呼了一声刚刚引我过来这里的那个柳仙:“你,跟着顾言一起下去给他带路,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就是了。”
“知道了,柳大先生您自已小心。”
那柳仙恭敬的行了个礼,柳长生却一副牛逼哄哄样儿,摆摆手:“不用你惦记,去吧,今天这件事你有功,等除夕那天来本家一起过个年吧。”
这句话就跟恩赐似的。
柳仙一听柳长生这么说瞬间就激动了,脸上挂着狂喜的神色:“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