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离我远去。
也说不上来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如释重负?或许有吧,毕竟我的感情已经足够乱套了,她最终选择了丹尼尔,这件事无论对我还是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是怎么都无法回避的。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思绪,曾经跟张琪共同有过的经历不断在眼前浮现。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上大学时那个稚嫩、懵懂的她,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抱着书本站在我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记得她被我拒绝后,那委屈、不甘,双眼通红,不断留着眼泪的脸。
我也记得她从英国回来,再次见面时,她蜕变之后的那种气质依然让我感觉很惊艳,我一直很好奇出国的那几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一直不觉得自已欠她什么,毕竟不喜欢她不是我的错。
但她为我付出的感情,以及一次次的奋不顾身依然在我脑海中萦绕。
我不欠她,但我对她有愧。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灯将我自已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
身后,一股熟悉的气息涌了过来,我知道应该是幻姬来找我兴师问罪了,所以我也没为她停下脚步。
可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我。
她把头紧紧贴在了我的背上,很快我就感觉到后背一阵温热。
“你为什么不挽留我啊?”
张琪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就像当初她质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一样:“明明你再多说几句话,我就会去牵你手的,可是为什么你每次都对我这么绝情?为什么我每次都没出息,放下尊严、放下脸皮来找你?”
她哭的就像个刚刚失恋的小女生一样,两条胳膊紧紧的搂着我,压的我胸口生疼:“顾言,我后悔了,你别扔下我。”
然后我的心情又开始变得复杂了。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对自已说:“顾言,你都要跟青青结婚了,更何况还有个佟若卿在身边,再加上许诺这个麻烦,要是现在不狠心,你感情上这团乱麻这辈子都别想理清楚!”
可背后的那一股温热正在不断融化着我的心理防线,甚至心魔都看不下去了:“你他吗真是个娘们儿,婆婆妈妈的,一个女的对你死心塌地到这种程度,这要换成老子,孩子早就他吗会喊爹了!”
“你闭嘴,就算有孩子也是喊我爹,跟你有鸡毛关系?”
借着骂心魔的机会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我也不想再犹豫了,回身抱住张琪:“好了,别哭了,回酒店吧,我送你。”
还是刚才那辆出租车,估计是张琪跑下车没给钱吧,司机一直等在那。
只是在关上车门之前,我隐约听见远处幻姬的声音:“她最后还是没选择你。”
“是啊,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丹尼尔发出一声苦笑:“无所谓了,麻烦你帮我转告顾言,叫她替我照顾好张琪,拜托了。”
打掩护
那天晚上我一整夜都没回去。
就在张琪定下的瓦维尔伯格酒店,我强迫自已忘记一切,权当自已正在上大学,而张琪就是我女朋友,把自已所有的感情都倾泻在她身上。
也幸亏是不需要睡觉,因为第二天清早达哈苏的电话就打来了。
当时我正在洗澡,张琪把电话送到浴室:“需要我先回避吗?”
“不用,隔着电话他又不知道你在我身边呢。”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兄弟,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我笑着回答:“当然,我拿着电话等了一天,结果你一直没联系我。”
“嗨,我这不是人多,调动人手需要时间么?到现在才忙活完。”
达哈苏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见面吗?要是方便的话我去找你,要是不方便咱们另约个时间也行。”
“咋说呢,见面倒是方便,但你来找我就不太方便了。”
我伸手搂住张琪的腰,她很配合的发出一声轻哼。
听见有女声达哈苏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啊,懂了兄弟,那这样,把时间约到今天晚上,我找个地方好好招待招待你。”
“行,那就今天晚上,具体时间地点你发信息告诉我就行。”
“妥了妥了,那晚上见。”
之后他就把电话挂了,我也随手把手机扔到洗手台上。
张琪一直在我身边站着,我把她拉到身前,两个人对着镜子:“这么多年了,你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变,说真的,当初你要是像现在这样打扮,留个长发化个淡妆,说不定咱俩早就有故事。”
似乎是这动作让张琪感觉有点害羞了,她也没接我的话:“我能先回去穿件衣服吗?光着身子照镜子太尴尬了。”
“怕什么,我不也光着呢么?再说咱俩又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