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没有问题,我就能保证他们会在同一时间开始聚变反应。”
老毛子倒是不在乎申公的恐吓,俩人认识的时间长,估计早就习惯了。
他焊完手上那根金属线,撂下电烙铁,抬起头看向申公:“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核弹头的?最重要的是,你打算用他们来做什么?”
“我要把夏威夷炸了,给你们国家做点贡献。”
申公张嘴就开始扯犊子,人家当然不可能信:“我真希望你会这样做,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这种未知原因的核爆很容易引起各个国家的战略误判,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世界大战,千万要考虑清楚,我可不想当人类的罪人。”
听听,这才叫觉悟,别看人家是搞核弹的,但人家对这种对全人类负责的态度比普通人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这番话在申公听来就跟放屁没啥两样:“你干好自己的活儿,我心里有数,再说这些废话老子就把牙给你掰了。”
“无所谓,反正我的牙已经掉光了。”
这老毛子还挺有意思,说话的时候还龇牙给申公看了看。
确实,他年纪实在太大了,嘴里现在的带着的是假牙。
看着自己认识的人,从年轻小伙变成暮气沉沉的老头子,这场景让申公也有些感慨:“好好干的你活吧,等完事儿了我给你换副新的。”
“你倒是挺大方。”
申公一句话都给我整乐了:“人家帮这么大忙,你就给人家换副牙?”
“你大方,你大方那你给他转个十亿八亿的。”
他掏出一支烟:“你俩留这儿看吧,我出去透口气儿。”
“这有啥好看的,你等会儿我也去。”
我跟在申公身后一起走了出去,幻姬倒是挺爱看热闹的,留在船舱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老专家忙活,时不时还帮忙递根线啥的。
当时ay已经不在甲板上了,我俩上去之后申公也给我递了根烟:“刚才跟ay把话都说清楚了?”
“没有,这丫头跟许诺似的,脾气犟,说不听。”
“正常,现在的小丫头都这样,不过你俩认识时间短,一时新鲜,等这次完事儿之后你也不会再来美国,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把你忘了。”
说话的时候申公一直在眺望天心岛方向:“也许再过一天,天心岛就彻底从这一界消失了,想好怎么处理你原来的身体了么?”
我摇头:“没有,不过这事儿其实不应该我来考虑,毕竟那具身体里还有我曾经的意识,想怎么办,到时候让他自己决定吧。”
“那具身体里可是有你曾经的全部能力,不要了?舍得吗。”
“没什么舍不舍得,能力再强也斗不过天道,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咱俩这一身修为就彻底没有用武之地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扭头看向申公:“你和金发男到底是怎么算计我的?”
“你看,又问。”
申公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都告诉你了,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儿,反倒容易给自己徒增烦恼,你就听我的,老老实实把该做的做好就完了。”
“我就是好奇。”
“好奇也没用,走到眼下这步,结局已经改变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把烟头弹飞:“要怪就怪咱哥俩儿运气差,生在整个巫族历史长河中的最后一页,逼都让那帮老家伙装了,打都让咱俩给挨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父母当年没把我生出来,是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儿了,但也没了看看世界、经历喜怒哀乐的机会,确实没资格抱怨什么。”
“嗯,我现在也想开了,甭管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我这条命也是他们给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没白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说着说着,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于是我转过头去问申公:“老哥,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安排我的,就问一句,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你还打算跟我在一起混么?”
申公也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就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他趴在栏杆上犹豫了大概十秒钟,最终给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愿吧。”
但愿俩字儿他口中说出来,我就预感到事情不太对了。
我想追问,但这时候卓逸从甲板后方走了上来:“别唠了你俩,后面有艘船,好像是直奔咱们来的,你俩琢磨琢磨,是直接干了它还是怎么着?”
我泳裤呢?
卓逸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后看了。
虽说那艘船刚从海天线驶出来,但以我的眼神还是能看的特别清楚。
“这应该是海岸警卫队的船。”
申公在旁边仰了下脖:“这不坏了么,咱们真让人给盯上了。”
“这有啥的,咱几个还怕什么狗屁海岸警卫队?”
卓逸有点纳闷儿:“等着啊,我现在就去把它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