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句话也没得到佟若卿的任何回应。
段雨墨目送自已的女儿,一直到她走到柳家大院,身影从自已的视线里消失。
我见证了她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失落,到后来的悔恨、自责。
等佟若卿走进柳家大门了,她干脆把身子转到过去背对着那两个冥使,但在我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眼泪终于忍不住开始往下掉。
我是最怕女人掉眼泪了,她一哭我就开始手足无措。
本能的把手伸进兜里,我想递张纸巾给段雨墨擦擦眼泪,但我这身衣服是新换的,除了顺申公的打火机之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干脆把头扭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权当没看见了。
在寒冷的大野地里站了快五分钟。
虽说看不见,但段雨墨那极力克制的哽咽声一直在往我耳朵里钻。
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已别可怜她别可怜她,这都是她自找的。
但我脑子里还是会忍不住去共情她,想想段雨墨小时候的遭遇,刚出生就没见过自已母亲,心魔也不懂得做父亲,甚至它对亲情都没什么概念,只是把她当做培养另一个筹码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