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荡在这片空间里,虚无缥缈的,让我根本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方位。
这让我很不耐烦:“你是不是想让我把整个山洞都掀了。”
“最好不要,你的那个朋友还在外面帮你演戏,你闹出动静,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在说这句话的过程中,声音慢慢凝实,最终汇聚在我的正前方。
可我定睛看去,正前方根本没有一个人影,甚至用精神力扫过去也不存在任何的力量波动,我都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如果放在平时,我可能以为这是某种我没接触过的法术,把对方隐藏的不漏痕迹。
但它竟然连我刚把两道意识合二为一都知道,这就绝对仅仅是藏的好这么简单了。
“你到底是谁,想搞什么鬼。”
我盯着声音传来的位置:“我没有时间在这跟你玩捉迷藏,你要是再不现身,我就只能当你不存在了。”
“不是我不现身,是我没有身体,没办法现身。”
那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蚂蚁。”
“是你!你不是灰飞烟灭了吗?!”
平衡的力量
它没回应,山洞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盯着自已和棺材中间那片空档,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就是能感知到那里有某种东西存在,这种感觉让人特别难受:“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有点别扭,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我感觉他似乎离我更近了些:“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好奇,融合之后,现在你认为自已是顾言还是祝融驳?”
“我还是顾言,你也不用觉得别扭,完全可以用祝融驳的身份跟我交流。”
眼睛瞄着躺在那的两口棺材,我问它:“所以呢,你现在要对我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它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原本不该出现,你知道的,一个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跑出来和你说几句话,又会给整件事的走向增添不少变数。
可是我又忍不住想看看自已……哎,算了,还是你来问吧,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我可以把我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全部告诉你。”
“那我先谢谢你了。”
虽说对它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吧,但我不可能跟他客气。
或者说我完全没必要跟自已客气:“第一个问题,她把我的某些记忆刻意隐藏起来了,我很想弄清楚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沉默之后是一声无奈的笑:“你不妨把这个问题留在最后,先问点儿别的。”
我笑着摇头:“行,那咱俩最后再聊这个,先说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临走之前你不是告诉我后会无期吗,怎么又出现了。”
“锢魂锁在我和这具身体间建立了联系,知道你在岛上,所以我来了。”
我点头:“来做什么?”
“来见你一面,顺便请你帮个忙。”
听它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又笑了:“求我帮忙?跟你自已还这么客气?”
“也不能这么说,身体、记忆、魂魄、真灵都是你的,我只是一道偶然保留下来的、被锢魂锁强行留在这一界的意识。”
它停顿了片刻,虽说看不见它的表情,但我能听出它语气中的感慨:“记得上次我们在海参崴见面,你身边有个男魂女身的魔修?”
“是,她叫卓逸,以前是天心岛执事,这几年叛出宗门之后帮了我不少忙。”
它又问:“据我了解,她似乎在远东有些影响力?”
我‘嗯’了一声:“是,她在远东经营了几百年,黑白两道都有联系,不过好端端的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跟你要让我帮忙的事儿有关系?”
“是的,我需要你通过她的关系,帮我弄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颗氢弹,当量越大越好,最好是沙皇氢弹这个级别。”
“啊?”
我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氢弹?要那东西干嘛。”
“当然是有用,很大的用处。”
它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卖上了关子:“记得咱们上次见面我附身的那个人么?”
“记得,你当时说自已是物理老师。”
“没错,那人的确是物理老师,我在他的记忆里得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它又沉吟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在巫的世界观中,除意识外,这世间的一切都由能量构成,精神力越强大,能够控制的能量越多,巫就越强。
而人类对于能量的划分更加精细,原子、电子、质子、离子,虽说只能运用它们中的很小一部分,但也算勉强摸到点门槛儿,比如氢弹这东西,就算以全胜期的实力,你有信心接下一颗么?”
这是个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它说之后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能,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