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到不为钱权所动?
简若沉摩挲着手指,“我会找个时间把他约出来见面,顺便试探一下他对香江大学的事是否知情,对秘档中的返归社团和陆荣插手的事是否知道内情。”
现在必须主动接触了。
张星宗猛吸一口气,一拍大腿,“我就说!”
边上的刘司正吓了一跳,“什么?”搞这么一惊一乍。
张星宗心中因为案件毫无进展而压下的巨石落下了,笑道:“我就说,有简若沉在,总有办法搞到线索!哈哈!”
突破口这不就撞上来了吗!
简若沉无奈笑笑:“还不确定能不能问到线索。”
关应钧叮嘱道:“注意安全,我先……”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关应钧接起还未开口,对面就传出勒金文疲惫的声音,“小子,人救到了。”
菲律宾那么乱,这年头,监控那样稀奇,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要不是年轻时的一身本事还没忘,他都不知道怎么完成这个难题。
其中之艰辛……勒金文坐在办公室里,深感外甥肖舅的劳累。
他年轻时也是这样,做事不计后果,横冲直撞,幸亏娶了个好老婆,学会了怎么为人处世,这才步步高升。
关应钧喜欢的人那么八面玲珑,做事怎么还是这样桀骜不驯。
不会是没追到吧?那这小子前段时间高兴成那样干嘛?
哎……真是……
他说呢……就关应钧这种做案子时,为了真相才能对陌生人好言好语搞人情关系,对熟人反而直来直去的人,能追到人就怪了。
剪头发
勒金文心思百转千回, 嘴上却只说正事:“警务处更安全,人先放在我们这里,他们母子在我们这录下的录像带我会派人送过去, 现在差不多快到了。”
关应钧道了谢, 匆匆挂断电话,派人去取录像带,又叫张星宗和刘司正把乔觉民去拘留处把人弄上来。
等琐事都交代完,心里那股因为担忧而升起的一丝不安也淡了下去。
不过是试探一个底细未明的教授罢了,简若沉这么聪明, 不会有什么事的。
关应钧道:“既然有了试探的最佳人选,药和反归社团的事就交给简若沉打探, 我们先结炸楼案。”
半山雅居13号楼炸楼案走到现在, 已经是半破不破的状态。
最关键, 最惊险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被简若沉戳破,接下来只需善后即可。
无论多少次, 只要是到了结案这一步,a组众人都会觉得有简顾问和没简顾问的工作量完全不同。
审讯室再次打开。
关应钧神情平静地坐在乔觉民面前等他看完自己妻儿的录像带和陈述。
陆荣此人,万事以自我利益为先, 做事没什么底线,经常在交易中下套子, 但至少表面上仍然会装一装。
他将乔觉民的妻儿送到菲律宾之后,为他们买了保险, 又给了一大笔钱, 接着便撒手不管。
表面上仁至义尽,似乎找不出什么错处, 实际上菲律宾贫富差距巨大,社会环境脏乱, 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横财易来不易守。
乔觉民妻儿语言不通,他们的钱很快就被当地□□洗劫一空,只能靠零钱勉强果腹。
勒金文的人找到他们时,乔觉民的妻子正在应对一个皮条客,幸好警察及时赶到,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关应钧冷眼看着乔觉民懊悔落泪,看着他磕磕巴巴,断断续续说着陆荣如何指使他,撺掇他做错事,他又如何后悔。
听了十分钟,关应钧耐心告吹,打断道:“有没有陆荣撺掇你时留下的录音或者合同?我们需要更切实的指认证据。”
简若沉站在审讯室外,抱臂而观。
里面,乔觉民愣了顺,哑然张了张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他忽然意识到。没有监控,没有录音,没有合同,甚至连买煤气罐的钱都是两箱沉甸甸的现金。
陆荣在指使他犯罪时,竟没露出一丝马脚!
乔觉民浑身发寒,如坠冰窖。
他死死抓着审讯椅的边缘,骨节泛白,目眦欲裂,慌乱至极,“我会怎么样?我会被判死刑吗?”
话音刚落,审讯室外。
毕婠婠轻啧出声,“一个月前还在小马山新村上吊寻死,恨不得马上投胎,现在又开始怕死了。真搞不懂。”
“妻儿被救回,乔觉民有了盼头,自然想跟他们见一面。”简若沉看着乔觉民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乔觉民不算是一个好人,但他勉强算个好丈夫,好父亲。
人性复杂……
简若沉收回视线,转身道:“我先回去了。”
毕婠婠一愣,“你不等关sir审完?”
简若沉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毕婠婠。
这句话问得奇怪。
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