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找人和找资金流向的需求,哪怕只找一块钱,也能被找到花在了哪里。
罗彬文找不到,说明原主的妈妈根本没有花账户里的钱。
简若沉:“但据我所知,誉诚船务有限公司不是江家的。”
江鸣山死刑,江含煜被判。
江家的产业他早已烂熟于心。
“我问问罗叔。”他给罗彬文发了短信,不足十分钟便收到了回复。
上面是一个预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名字。
“陆景琛。”简若沉垂眸思索一瞬,恍然,“怪不得。”
面前红灯亮起。
关应钧扶着方向盘,食指不自觉敲了敲方向盘的皮面,“原来如此。”
有了这个为简若沉母亲付医药费的账户名,一切未解之谜似乎都呼之欲出。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前段时间他们在警察公寓的书房里分析的内容。
陆景琛和母亲有利益冲突。
当时,陆家、港英政府和康纳特三足鼎立,陆家表面风光。
实际上,经济命脉和产业开发一类的项目都被攥在康纳特手里。
陆景琛本就想与康纳特争斗一番,但没多少实力。
此时,奥利维·康纳特·基思出现了。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陆景琛与原主母亲有利益冲突,想要抢下香江的经济控制权。
奥利维·基思也与原主母亲有利益冲突,想要抢下康纳特的继承权。
利益的驱使之下,使这两人达成了合作。
那么20年后,陆荣和奥利维·基思再次合作也不奇怪了。
简若沉面无表情地侧头看向窗外。
毕竟这两个人的共同敌人变成了他。
红灯变绿。
车流缓缓向前。
车轮压在马路的水坑里,发出潮湿黏腻的,水流飞溅的摩擦声。
简若沉撑着脑袋叹道:“可惜了,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虽然很可能是真相,却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而能做人证的陆景琛已经被陆堑的死给气死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给气死的。
简若沉:……
哎,气早了。
那老头怎么就不多撑几个月,让他审一审再死。
哎!
他一连叹了两声,又有些发怔。
那样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企业家,一个母亲,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竟然就这么被害死了。
关应钧侧眸看了一眼。
少年眉眼低垂,眉心蹙着,眼睛有些发红。简若沉自出生起就没有母亲,生活在算计里,多年后知道真相,却只能看到一张冰冷的病历。
20年,没有证据,没有立案,又过了追诉期,即使所有人对真相心知肚明也不能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