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距离冯嘉明遇害的小树林仅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你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简若沉摇头,“可是有时间不代表我会作案。按照这个逻辑,难道两点四十五分还在图书馆的人都有作案可能?”
陈云川和钟警官对视一眼。
简若沉情绪稳定,更加坦荡也更好沟通,不像杀人犯,但也不好对付。
钟sir又抽出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是一只手表,另一个照片上是一条手链。
“我们有证人表明,手表和手链分别属于你们二人。它们掉在案发现场,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柴劲武当即辩驳,“手表确实是我的,一周前就被偷了!”
简若沉在记忆里仔细搜寻一圈,终于在小说前几章的犄角旮旯扒出手链的来历。
这是原主省吃俭用买下的唯一饰品,还是大牌高仿,和陆堑同款。他买到“情侣手链”后很开心,但没买多久就被偷了。
简若沉学着柴劲武的句式道:“手链是我的,但被偷了。”
柴劲武气血上涌,抬手锤了一下桌面,“你怎么一直学我说话!谁会偷你的破手链?不过就是一个仿品!我的表是不是你拿的?然后在杀人时不小心掉在了犯罪现场?”
简若沉反问,“可我为什么拿你的表?”
柴劲武:“我的表值20万,你可以拿去卖!”
简若沉看着柴劲武,缓慢地叹了口气,“你说你的手表一周之前就丢了,如果是我偷的,那么我有一整周的时间把它换成钱,改善生活。请问我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身边?”
柴劲武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看它好看,想要自己带!”
简若沉看着柴劲武的目光逐渐怜悯。
他拿起手链的照片,指着边上的标尺,教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你看,手链的圈口长14厘米,手表的圈口长21厘米。这说明我们的手腕纬度差别巨大。”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想带你的手表,我应该会把它送到修表匠那里调整表带,而不是在一周后把它丢在案发现场。”
柴劲武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那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手链?我是杀人凶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简若沉无奈道,“你讲讲逻辑。”
“请问是你21厘米的手腕能戴我14厘米的手链?还是你这种带20万手表的人能看得上一件仿品?”
他怀疑“陆堑和江含煜”之所以能在这个世界上过得难舍难分,幸福美满,是因为这里傻瓜比较多。
柴劲武没看出来就算了,警察不会也没想到吧?
最基础的逻辑谬误罢了,警校应该会教。
不能太悲观,得先假设他们会。
简若沉劝慰道:“柴先生,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我们两个的嫌疑不大。”
“警察带我们来警局之前曾仔细搜查过我们的房间和随身物品。如果我们身边有和案件相关的作案工具,这时候应该戴着手铐坐在审讯室,而不是同时坐在有暖气的问询室。”
简若沉不疾不徐道:“这是一起比较明显的栽赃嫁祸案。有人偷了我们两人的贴身物品,并在犯案之后故意将其留在案发现场,嫁祸于人。他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希望看我们互相指责和怀疑。”
柴劲武翕动嘴唇,面前的人本来就美得雌雄莫辨,这样压着嗓子哄孩子一样讲话,更是让人脊背都爬上一阵麻痒。
他蹙着眉,不自在极了,怒形于色,色厉内荏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陈云川意图求证。
陈云川微微点头,委婉道:“简同学说得与我们的推断基本一致。”
何止基本一致,简直标准答案。
在搜查过两人的房间之后,柴劲武和简若沉确实不再是首要嫌疑人。
这起案件更像是人为的栽赃嫁祸。
叫他们来问话,一是为了彻底排除二人嫌疑,二是为了看看两人关系如何,有没有共同的仇人,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现在看来这两人关系一般,柴劲武似乎很看不起简若沉。
但同样都是香江大学医学院的学生,简若沉显然更加沉稳聪明,并且在进入房间后就牢牢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比起被询问者,更像是一个主导者。
而柴劲武……
柴劲武面色涨红,神色尴尬,脚趾抓地,十分嘴硬地对简若沉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又不能破案,怎么?难道你想去警察的位置上坐两天?”
走路不要揣手手
简若沉穿来之前刚要入警,正是最想当警察的时候。
没想到有人大愚若智,竟然把他的愿望点出来了。
“呵。”简若沉盯着柴劲武轻笑一声,“你还挺有意思。”
柴劲武被盯得不自在,浑身发麻,情不自禁开始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