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执意不肯搬走,好说歹说完全没用,这家人就是贪得无厌,想要多些赔偿。
“可官府给的银子已经足够多,而且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住处,那里的房子与环境比那偏僻地方好了不知多少。
“这家人根本就是心无家国,不忠不义的狡猾奸诈之辈,我们能因为他们误了家国大事、全面战争吗?
“军情如火,这事根本拖不得,太原府不可能干等着,那么多物资都等着入库,任务是有完成期限的,仓曹主官急得恨不得给人跪下。”
方解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空前凝重:“你带人动手了?”
曹珪连连摆手:“我哪敢对他们动手,这事也不是我主要负责,动手的是仓曹的人。”
方解脸黑如墨:“怎么动的手?”
这事儿不光彩,曹珪欲言又止。
末了,他还是如实说明。
急哄哄的仓曹主官第一个冲了上去,砸坏了人家的门窗,仓曹的人一拥而入,殴打了老人,打断了一名妇人两根肋骨,妇人的大女儿张牙舞爪扑上来,竟被官差被当众扒了衣服。
听到这里,方解禁不住面如死灰,顿了好半响才问:“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卷进去的?”
“我当时带着捕快在巡街,恰好位处附近,听到动静便过去查看,那家人受了殴打,正要报官,看到我们就上来请求帮助。
“我跟仓曹主官碰面之后,觉得这事儿不能完全怪对方,眼下最重要是的战争大局,谁的差事没有做好,分到的任务没有完成,等待他的就会是上面的严厉问责,仓曹主官也是迫不得已。
“况且这事也不是我能轻易插手的,真把仓曹的人都带走,让对方的任务完不成,我自己也会成为妨害战争大局的人,自己讨不了好不说,往后还会被仓曹主官记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