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防线,但双方修行者在阵地中放手酣战,不可避免让秦军普通将士的正常作战无法进行。
城外阵地的火力大为减弱。
随着攻入阵地中的行动团人员越来越多,混乱加剧,被殃及池鱼而伤亡的秦军普通战士数量不断上升。
到了后来,他们的战斗几乎无法进行。
无意义的伤亡只会平白削减自身力量,秦军不得已将城外的普通战士撤入城内,让出了精心构筑的防线,只留下修行者跟行动团成员在城前拼杀。
砍翻眼前的对手,又击伤击退一名御气境后期的秦军修行者,严冬抬首看向城头。
头顶疯狂运转的枪械在放肆咆哮,枪口的火蛇几乎没有中断,左右连成一线蔓延了整片城头,密集的子弹破空声如阴风怒号,几乎遮蔽了战场上的其它一切动静,听得人头皮发麻。
回头一望,严冬眼见成片的起义军战士躯体前血光四溅,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后飞出去,不由得双眸发红。
“王双,跟我上城!”
严冬瞧见在旁奋战的王双正好腾出手来,连忙招呼一声,自己挥动战斧逼退上前的一名秦军修行者,吐气开声平地起跃,径直飞上了城头!
他是元神境修行者,属于战场上的高端战力,又是分队队长,本来就该为身后的战士遮风挡雨、撕裂敌阵,这会儿行动起来格外果断。
王双眼瞅着他上了城,一咬牙,喊了一声附近的几名御气境后期精锐,也跟着跃上了城头。
看到他俩带头上城的御气境好手们,有能力有空档的,皆是加紧跟上,一时间到处都是飞跃上城的精锐,那场面就像是反向下饺子。
城头自然不是坦途,作为秦军阵地的关键地带,这里有许多秦军修行者早就在严整以待,严冬、王双刚刚上城,就遭受了数倍之敌的围攻。
很显然,他们要把严冬、王双等人赶下城去。
“来吧竖子们,跟你严爷爷换命!”严冬挥起战斧主动抢攻,以一敌多丝毫不惧。
随着城墙第二处作战区域被开辟,秦军压力大增,越来越多的起义军地面进攻部队开始接城。
“晋军是些什么牛鬼蛇神,都这么能打的吗?!”
率部在城中街巷集结,做着随时支援城墙或是巷战准备的魏小婧,在汹涌起伏的战斗声潮里听到了身旁营长的粗口,“这才多长时间,城外阵地就失守了,竟然还被他们攻上了城墙?”
魏小婧撇撇嘴,状似不屑地道:“什么晋军,城外那些人几天前还是秦军,自家人什么实力我们能不知道?”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营长愈发不能从容:“这事就突出一个奇怪,明明是同一批战士,怎么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个人?是我之前没发现我的兵很能打,还是晋军有什么妖法?”
说着,他转头看向魏小婧:“魏连长,你之前跟晋军交过手,你觉得他们是不是真能攻下官东城?咱们守得住城池吗?”
这些话从一个营长嘴里问出来本身就很离谱,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场合下当着众人的面,对方就应该态度坚定地告诉战士们晋军必败。
“你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合不合适?”魏小婧一脸恼火。
经过魏小婧的提醒,三营长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么问,神色讪讪,但他接下来居然把理由说了出来:
“那倒是,咱们在赵渡镇败给了晋军,要说他们不强那是自欺欺人,要说他们很强那又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确是让魏连长为难了,我不该问的”
魏小婧顿时对营长怒目而视,不顾职位尊卑地道:“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三营长满脸惭愧。
这番对话让周围的秦军将士莫不侧目。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晋军的确很强,难以战胜,这不仅是因为对方在开战没多久就攻上了城头,还因为魏小婧亲自默认——没有反驳就是承认。
与此同时,一些战士看到一个连长竟然能把一个营长训得不敢说话,心里受到了触动。
果然,秦军之中家世为尊,普通人就算拼命杀敌立功受赏,有幸活着升了职位,在世家大族子弟面前也抬不起头。
随着时间流逝,城头交战声越来越大,在三营前面集结的秦军越来越少,他们的位置不断前移,显然,城头的秦军死伤在不断增大,越来越多的战士支援了上去。
到了后来,三营将士能看到接连不断的伤员,被人抬着、扶着从身旁急速走过,鲜血滴了一地,这让普通战士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就在众人愈发心惊胆战的时候,一群元神境修行者带着好些御气境精锐,从长街上飞速掠过,面容如铁地杀向城墙,这立即引起了众将士的议论:
“那,那是副旅长?”
“还有作战科科长!”
“旅部的人直接上场了?”
六十七旅旅部的强者上阵,战场形势随即发生了改变,城头交战的动静在经过一波高涨之后很快大幅度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