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几脚。
赵宁不冷不热地瞥了朱昱一眼:“怎么,朱上师皮痒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你是不是欠收拾?
朱昱没想到赵宁会这样回答,明明已经失势依然这般桀骜不驯,还敢对方他这个顶头上司如此触犯,不由得怒气上脸,走近两步,饱含威胁地道:
“魏安之,你真当桀骜不驯是什么好的品质?你莫非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了?”
赵宁嗤之以鼻:“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还是很低级的那种。一般而言,一条狗若是持续对我乱吠,我会选择打断它的腿。
“你要是真有胆子,就再叫两声试试。”
朱昱顿时火冒三丈。
他哪里忍得了如此羞辱?
忍不了。
但也没有动手。
很多时候,面对侮辱,根本不是忍不忍得了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忍。极限这种事——上限也好下限也罢,本身就是用来突破的。
朱昱没有动手,是因为目光接触到了赵宁冷漠无情、暗含疯狂的眼神。
他想起赵宁在长街风波中的表现,以及以一敌二的强悍实力。宣武军的都指挥使,神教的刘策,都是说杀就杀了。
面对赵宁的目光,他不能不感到胆寒。
此刻他意识到,真要惹恼了魏安之,对方依然会暴起杀人。而他身边没有强者随行,单凭他自己有实力对抗魏安之,百分百活命吗?
魏安之杀了他,亦或是重创了他,直接逃走,去城外投了反抗军,也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当然,魏安之成功逃脱的可能性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