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战事激烈局势不妙,就是平白给妖魔大军机会。
“唯有依仗坚城而守,才是稳妥之策,不必担心意外发生,倘若战事出了问题,我们也有解决问题的余地。
“待到妖魔大军久攻城池不克,将士疲惫,或者是在攻坚过程中露出破绽,我们再派遣精锐出击,必能一鼓而下大破敌军!”
这番论断赢得不少人的点头认同、出声支持。
张万里哂笑不迭,针锋相对:
“难道敌人不疲惫不露出破绽,我们就拿他们没辙了?倘若妖魔大军围而不攻,专门在城外肆掠,祸害百姓屠杀信徒抢夺钱粮,我们便坐视不理?
“神的光辉普照八方,神的战士竟然都是缩头乌龟?
“敢问都指挥使,我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除魔军!如今妖魔已经到了眼前,我们不出城去灭杀他们,竟然闭门自守不敢出击,事情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届时信徒与百姓会怎么看待我们?神教弟子都是惧怕妖魔的胆小鬼?”
他这番话同样赢得颇多赞同。
朱昱黑下脸来:“张上师何必强词夺理?沙场对垒不是意气之争,我们要的是击败妖魔大军,而不是逞一时之勇,置众将士性命与不顾,危害神教大业!”
张万里冷笑一声:“都指挥使这话我可不敢苟同。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除魔军已经在菏泽村败了一场,军心颇受影响,倘若此时面对妖魔兵临城下,仍是不敢出战,平白示弱于人,军中还有什么战心可言?一旦士气不存,战事还如何进行?”
朱昱盯着张万里,一字字道:“勇气是重要,可战术策略更重要!”
他实在不明白张万里为何这番是非不分、死缠烂打,军中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种时候怎么能出城作战?
难道就因为他说要守城,对方就一定得坚持出战,为了反对他而反对他?可若是出城作战败了,张万里的威望岂能不受损?
想到这里,朱昱打定主意,用自己都指挥使的职权来决定大军守城,如果对方坚持出战,不惜闹得彼此分裂,也要跟他持相反意见,那就让对方率领自己节制的三营出城。
这样一来,张万里必然畏惧,只得听从他的命令。
孰料,张万里冷冷道:“都指挥使若是不敢出战,我倒是可以率领麾下三营率先出击,都指挥使只要给我压阵即可。”
朱昱猛然一怔,几乎因为自己听错。
大军不适合出战,出战则多半要战败,他以为这是大伙儿都能看清楚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张万里凭什么还敢自己出击?
这不合情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朱昱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张万里的心思,很快,他有了答案:
大军出战,无论是谁败了,都是除魔军的失败,罪责都必然算在他这个都指挥使的头上——至少他的罪责比张万里大!
“为了个人之争,竟然置神战大局于不顾,简直是丧心病狂!这,这是非要置本座于死地才罢休啊!”这一刻,朱昱对张万里的痛恨浓到了极点,已然是近乎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自认跟张万里虽有争斗,但远不至于到这一步。
但如今张万里心思恶毒到这种地步,他也只能应对!
问题是怎么应对。
“一群小小妖魔,何劳张上师出战?两位都指挥使稍待,某出城去会一会他们就是。”
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朱昱吃惊地看向赵宁,用目光质问:你的脑袋莫不是给驴踢了?
找死的事都做?
关键时刻,你竟然背叛本座,跟张万里穿了一条裤子?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魏安之,本座还以为你重情重义,没想到你也是个狡猾奸诈之徒!
赵宁对朱昱道:“在下请命出战妖魔,若败,提头来见!”
朱昱:“”
提头来见的军令状都敢立,绝对不可能是投靠了张万里。
张万里狠狠瞪着赵宁,恨不得一口吞了对方,当即喝骂:“竖子焉敢逞强!你凭什么战胜妖魔大军?你在菏泽村就败了!倘若出战失利,贻害三军,你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
张万里是真的急了。
他自请出城迎战反抗军,当然不是去送死,也不是为了拉朱昱下水,让对方承担大军战败的罪责。
他敢出战,原因只有一个。
他有必胜的把握!
他明白除魔军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不在乎,他有自己非同凡响的依仗,只要出战,就必定能胜!
这个依仗不能提前说。
他对朱昱的激将法已是接近成功,对方被他架在了火上烤,没有更多选择,不可能一直按着不让他动。
孰料赵宁这时候冒了出来。
在他看来,赵宁完全是出于山头之争,为了抢他的风头,帮朱昱把他按在城内,不让他有表现的机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