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吴军快离山了,我们的监视任务很快就完成,稍后就能离开这里,你再坚持坚持。”
李青猴转头看了韩树一眼,目光颇为奇怪,但韩树却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李青猴想了想理解了韩树的意思,朝严冬不怀好意的看了两眼,不再继续嘲笑对方。
严冬不仅出生在城里,而且家境殷实,平日里不需要干活,所谓两手不沾阳春水,的确是娇生惯养,在这种情况下性子也就谈不上如何坚韧,吃苦这一块的本事有待提高。
他们距离吴军很远,严冬完全可以现在就离开那片荆棘丛,有树枝挡着,对方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们。
韩树之所以没有让严冬现在就挪动,就是为了磨练对方吃苦耐劳的性子,让对方变得皮实一些,这样才能多一些在险恶战场活下来的机会。
这件事韩树没有跟严冬商量,自作主张地就做了,做了不算,他还肃然对忍不住左扭右扭的严冬道:
“蹲在荆棘丛里而已,虽然难受但顶多受些皮外伤,要知道我们如今是在战场,明日就可能置身刀光箭雨之中,与后者相比这些算得了什么?
“冬哥儿,你要是现在都稳不住静不下来,如何能在血火凶险中保持冷静?要是你不能冷静,那丢掉的就会是性命。”
听了韩树这番话,严冬颇有些脸红、惭愧。他知道对方这是为自己好,若非两人交情足够铁,对方又知道他的性子与情况,断然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要是换了一个人,这很可能就是妥妥的得罪人。
听人劝吃饱饭,严冬虽然身体与意志相对弱小,但身为书院的合格学生,他并不缺乏一颗追求进步的心,当下也不觉得脸上无光,赶紧凝神静气,转移注意力。
他不再去关注身旁的荆棘,转而一心一意盯着吴军,用能看到的东西分析吴军的各种情况,让自己的思绪紧张起来。
也不知是这个方法果然有效,还是他知耻而后勇,心中有了斗志故而无惧外物干扰,很快便不再注意荆棘,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
——身为御气境修行者,若是动用修为之力,足以在身周布下护体真气,免受荆棘之伤。
但他们现在是作为斥候盯着吴军,吴军中说不定有高手强者四处观察,一旦他们这里出现修为气机的波动,完全有可能被察觉。
李青猴瞅了瞅韩树,又看看严冬,暗忖:韩树这小子真不赖啊,胖子也是个好脾气的,这两人坦然相待又志趣相投,搞得我都忍不住羡慕嫉妒。
等到吴军悉数出山,在视野中的平地朝着孝义县方向渐渐远去,韩树、严冬、李青猴等人悄然退出观察位置,隐入山林中,折腾一阵,上了山间小道往营地赶。
回了营地,众人把今日观察到的情况悉数上报。
说是营地,其实没有营房,连像样的窝棚都没有,这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大伙儿处在深山中,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王极境高手从头顶飞过,有没有元神境后期强者在不远处四处查看。
“从温泉关过来,地形崎岖山道狭窄距离也不短,秦军能够派遣的人马不会太多,顶多是个偏师,能有万人便到了头。”
副都指挥使梁玉摸着下巴沉吟一阵,看了看方闲等校尉,“近日继续观察。
“秦军大队不是我们的目标,他们在孝义县弄不到粮食,后勤物资必须靠转运。等到他们运送物资粮秣的队伍过来,那就是我们发挥作用之时。
“在此之前,你们要带人按照布置在各处好生盯着,既不能放过秦军的任何活动痕迹,自身亦不能暴露分毫!”
方闲等人莫不抱拳应诺。
在梁玉这位反抗军宿将的安排下,队伍的行动有条不紊。
当山中出去了四万秦军后,孝义县攻守之战如期而至。
韩树、李青猴等人虽是身在山林,却也能听见彼处的交战动静,别的不说,王极境高手的半空酣战便声势极大。
望着半空中的领域异象,听着隐隐约约而又激烈无比的交战声,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块山石上的李青猴,抖着腿对靠石而坐保养符兵的严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