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节妇的。
平国公府虽然因为二皇子伤了腿没了往日风光,但为外嫁女撑腰还是不成问题的,成国公府也不敢太过分,对姚莹的无礼和各种搅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娘子,如意院那边一早叫人来传话,说是夫人郁结于心,今日竟起不得身了,便免了请安。”喜翠进来,先没有把床帐勾起。
“她哪里是叫免了请安,是叫我们去给她侍疾呢。”姚莹讽道。
“娘子?”喜翠问。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姚莹忽然觉得不迷糊很想动了,“扶我起来。”
喜翠勾起床帐,将姚莹扶起来在床边坐着,又叫侍女们进来伺候。
“都有谁去侍疾了?”姚莹问。
“三房娘子去了。”喜翠道。
“我就知道有她。”姚莹撇撇嘴,“二房的没去?”
喜翠说:“二房那头昨晚回到院子里就吵起来了,世子把二房娘子给打了,打得都出不了门,这满府都传遍了。”
“哈哈。”姚莹觉得昨日的快乐延续到了今日,犹如炎炎夏日喝到一杯冰饮子,从头到脚都舒爽。
她把擦完脸的巾子扔到盆里,忽然想起来:“四房的呢?”
喜翠道:“四房娘子一早就带着七姑娘出门去了,奴婢打听了一下,是带着七姑娘去长干里耍去了。”
姚莹坐在妆案前,看着铜镜里不再鲜妍的自己,轻轻抚了抚眼角,叹道:“这府里人人都瞧不上四房娶了个商贾女,最后,反倒是林氏的命最好。”
正在为她梳头的喜翠手一顿,笑着说:“娘子这话不对,区区商贾女怎么能娘子您这样的高门贵女相提并论。”
“你没嫁人,你不晓得。”姚莹道:“这嫁人呐,就是女子第二次投胎,好坏全赖嫁的那个人。”
喜翠将姚莹的长发绾成堕马髻,没有接话,她原本是要嫁人的,要不是……
“人人都道我与骆文是一对璧人,可谁知骆文偏是个短命的,留我一人在这府里受尽磋磨。”姚莹边为自己簪上一支素淡的珠花,边说:“人人都笑林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贾女,可你瞧瞧,四叔是个心疼人的,当年被公爹抽鞭子跪祠堂也要将林氏一同带去兖州,没让她受那老货的磋磨。四叔也是个上进的,这些年战功赫赫,要不是公爹阻扰,林氏恐怕已诰命在身了。”
姚莹对镜顾影自怜,自己才三十出头,却觉得一颗心已年过半百,这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娘子,四房来人。”门外,一名侍女打断了姚莹的顾影自怜。
“四房来人?”姚莹诧异地放下抚着鬓发的手,起身:“去瞧瞧,四房能有什么事。”
正厅,墨画手上拿着一张洒金柔云笺写成的帖子,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捧了个不小的锦盒,见到姚莹过来,二人福了一福:“见过大房娘子。这是我们娘子一点心意,我们娘子道,与大房娘子多年未见,当年您的回护之恩她一直铭记于心,刚回京诸事繁杂,心有余而力不逮,还请大房娘子原谅则个。”
喜翠接过帖子和锦盒,帖子递给姚莹,锦盒自己捧着。
姚莹打开帖子,是林楚鸿邀请她们母女明日去素影园赏梅。
“你家娘子这是明日要坐席?”姚莹问。
墨画说道:“大房娘子说笑了,我们娘子在建康认得几个人呀,席面做出来可不好看。是七姑娘听说素影园的梅花这会儿开得正好,便想去瞧瞧,又道昨日大姐姐帮她说了话,心里感激,就想邀请大姑娘一道去赏梅。这不是七姑娘前几日让大姑娘绣那《孙子兵法》,担心大姑娘还气这事儿呢,脸皮薄,不好意思来,便央着我们娘子下帖子。”
姚莹示意喜翠把锦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头面,正适合骆鸣雁这样快及笄的小姑娘戴,灵动娇俏,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看得出,这一套可不便宜。
四房都把台阶搭好了,姚莹心想,自己再端着未免显得小家子气,便顺势下了台:“小七是个好孩子,倒是我那姑娘,被我娇惯得太过了,打外面听了些不着调的话就乱学,也不想想,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这不挑拨她们姐妹亲情么。”
“就是呢。”墨画附和道:“大姑娘知书达理,我们娘子还说,想跟您学学,怎么才能把闺女教得娴静一点儿呢。”
姚莹笑容真心了几分,道:“你回去跟你们娘子说,明日辰时正,咱们在阍室等着。”
墨画应道,再福了一福,和小丫鬟一道离开了静尘轩。
她们离开后,喜翠问:“四房这是只请了咱们大房?二房三房呢?”
“二房昨儿给了林氏那么大个没脸,你是没瞧见,骆乔那丫头简直要杀人一样,别说我了,我看着公爹都在发憷。今日林氏若觍着脸讨好二房,我就真看不起她了。”姚莹叫喜翠把那头面拿过来,细细看了,“至于三房,他们重要么?”
喜翠有些不解:“这四房与咱们也不亲近,怎么就单请咱们去游园?”
姚莹思忖了片刻,想到昨晚林楚鸿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