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都?不知道。
作为一座在?战略要地旁的,不被重视、没有油水、还?总被战争波及的小县城,凉城县真的只是“有志青年”的无奈选择,所?以县令换得特别快,“有志青年”逮到?机会就会调走,铁打的主簿流水的县令。
凉城县这个针对客商的课捐主簿也不知道是谁定下来?的,反正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办,下头的人合起伙来?瞒着县令捞油水,而?历任县令只想着尽快调走,大多数都?没心思办实事,也懒得管这个延续多年的课捐。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县令两眼一黑,差点儿被气晕。
就在?县令要气晕过?去?的当头,城外传来?一声巨响,把他生生给吓精神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吏来?回报:“县令,那个煞星把一个人那么粗的树,隔老远甩到?咱们?城门上,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县令眼睛瞪得像铜铃,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往外跑,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主簿赶紧扶住他。
县令被主簿搀扶着跑上城楼,眯着眼睛眺望,在?箭矢射程之外一人长身玉立,脚边有一棵半人粗的树。
“胡说八道,那树哪有一人粗。”主簿斥责小吏谎报军情。
小吏苦着脸说:“您别看她脚边的,您看城门下的啊。”
主簿趴在?垛口上使劲儿探着个头,然后倒抽一口冷气。
好大一棵树!
那么大的树,那么远扔过?来?,姓骆的不是人!
主簿收回脑袋,对县令说:“姓骆的如此挑衅,咱们?……咱们?不管吗?”
县令:“你想怎么管?你有什么办法能杀了她?”
话?才落,城墙上的众人就看向远处的煞星单手提起脚边的树,再双手握住,左手后撤半步,腰一拧,双手一提,人旋了半圈,再一甩——
嘭!
树精准砸在?城门上,主簿甚至觉得城墙都?被砸得震了震。
好可怕哇,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