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骆爽因为督着秋收走不开,没来许昌,三伯母胡悦带着儿孙姻亲们来了。
三房的堂姐骆茹和堂妹骆芷两人坐在一起,离骆乔的距离不远不近,两人看到满脸踌躇的骆鸣珺,摇了摇头,也不管她。
骆家的女儿们没有沾到多少父兄的光,但都?实实在在沾了骆乔的光。
随着骆乔战功越发卓著,在民间传说里也越发可?怕,她的堂姐妹们在夫家也越发被敬着。
就说骆鸣珺,她嫁回了她母亲姜云梦的娘家,嫁的是姜云梦从叔的嫡长孙,因为在婚前骆鸣珺的名声都?不太好,婚后最初几年被婆母各种磋磨,丈夫不帮她还责骂她忤逆不孝,姜云梦也帮不上什么忙,日子过得是委实不好。
骆鸣珺是在看到祖母和母亲在彭城王府里逼杀骆鸣雁,等骆乔一回建康,她们就瞬间消停。
她突然来了灵感?,在又一次被婆母和丈夫联手指责的时候,扯起了骆乔的大旗。
果然,他们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骆乔的这张旗实在是好用,骆鸣珺打那以后日子舒心?了不少。
所以这次,她央着母亲一道来了建康贺喜,还千方百计不带她婆家的人。
到了许昌她也不敢凑到骆乔面前去,只与他们二?房的几个妹妹在一处。
“对了,大姐姐怎么没来?她不是与骆乔关系最好么?”骆鸣珺没话?找话?。
骆珍怪异地?瞅了她一眼?,轻声说:“大姐姐无诏不得出封邑,你忘了吗?”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给忘了。”骆鸣珺狼狈地?找补。
骆珍想?说“就算你是真忘了也不该这么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挑拨离间”,但她从小在家中被骆鸣珺压着,这么想?但不敢说。
骆琇握住了骆珍的手,对骆鸣珺说:“大姐姐人虽来不了,但是送来了不少添妆,你昨日没去瞧,很是好看。”
骆鸣珺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尴尬地?笑了一声,转头望向门外。
骆珍和骆琇对视了一眼?,朝屋里看去。
她们因为骆崇绚和骆鸣珺的关系,从不敢多与四房的人说一句话?,以前远着,现在也不敢往前凑。
婚礼同牢合卺是在入夜十分,亲迎的队伍晌午从刺史府出发,按照计划的在城中各条主干大街上都?游一遍。
等迎到新娘再原路又游一遍,可?谓是全城欢喜。
刺史府那边婚车甫一出发,飞奔回来的小厮就告诉了骆意,他袖子一撸,呼朋唤友,带上老虎,就往门前一站。
不愧是拦路虎。
“咱们出来得是不是太早了,不是说婚车才出发。”席臻道。
骆意立刻在他身上投下怀疑的目光。
席臻被看得头皮发麻:“干嘛?”
骆意问:“你是不是对面安排过来的‘内奸’?”
席臻大声道:“怎么可?能!我?跟铁牛什么关系,我?们拜把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骆意:“……”无法?反驳。
“来来来,都?给我?站好了。”席臻把一溜亲朋好友排开,文武错落,保证每个地?方都?能攻守兼备,然后把老虎安排在最前面,给“敌人”以最大的威慑。
林楚鸿听墨琴来说门前的“盛况”,很是无语。
“骄骄就罢了,怎么蛮奴也这样?。”
骆衡笑道:“也就这一次,闹点儿就闹点儿,骄骄和蛮奴都?有分寸的。”
林楚鸿让墨琴等人去门口看着,待会儿拦门若是闹得厉害了,她们就去帮忙放水,“别?叫这些小子们没个轻重,误了吉时。”
骆宅前威风凛凛站了一排的“拦路虎”。
半个时辰后,队伍变得有些零散。
又半个时辰,变成三三两两在一起说话?。
再半个时辰,真老虎骆找找懒洋洋趴下。
席臻说:“我?就说出来早了吧,你急什么啊。”
骆意:“哼!”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隐隐听到了喜乐传来,骆意一拍骆找找的脑袋,喝了一声:“都?准备好!”
三俩一拨说话?的小子们立刻按事先?排好的队伍站好,一个个摩拳擦掌。
亲迎的队伍终于?抵达了骆宅,席瞮还来不及下马,先?被门前这阵仗给小小的震慑了一下。
尤其是这里面还夹着个席臻。
难怪一天没见他人,原来在这里等着。
不过席瞮也不慌,下了马来,带着一众亲友上前,文武兼备,尽管出题。
双方对阵,第一题,由骆找找来。
骆找找猛虎咆哮:“嗷呜……”
席瞮不慌不忙地?看着老虎,评价:“谁给找找扎了朵大红花,很好看。”
也不知骆找找听懂了没有,反正它就是调头往里面走了。
骆意差点儿就要去揪老虎尾巴,没想?到你骆找找看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