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点出息
第二天清早，慕紫上门讨债——
不顾棠棠的哀嚎，强行把她从顾凉身边拉走。
“我要和顾凉在一起！”棠棠坐在车里，止不住的抱怨，“为什么不让他和我一起去？为什么？”
“我们是去探监，你以为去旅游吗？还带家属？”慕紫没好气的道，“难不成你每天24小时都要和他黏在一起吗？”
棠棠理直气壮：“对呀，为什么不可以？”
慕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恰好遇到红灯，她们的车停下来，慕紫指着车窗外绿化带里的月季花：“看见没？两朵花之间要保持适当的空间和距离，才能够舒展枝叶，尽情绽放，如果挤在一起，会怎样？会窒息而死！！！”
棠棠道：“你胡说！我和顾凉又不是花！”
开车的姜瓷噗嗤噗嗤直乐，嘲笑慕紫：“举得什么破例子，鸡汤喂不下去哈哈哈哈……”
慕紫很不爽，千里迢迢跑过来，离开丈夫和孩子，又不是为了来受閒气的。
“总之你答应过我，官司打赢就帮我做件事，别想反悔！”
“可是你明明说过是很轻鬆的事啊！”棠棠据理力争。
慕紫回道：“对你来说就是很轻鬆！”
“要离开顾凉，一点都不轻鬆！”
“才几个小时而已，有什么不轻鬆的！我看顾凉巴不得你被我拉出去，正好让他清静清静！要不然他怎么不拦我？！”
棠棠很生气，瞪着眼看慕紫，末了，她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扭脸看车窗外，不理慕紫了。
慕紫见她消停了，也终于鬆了口气。
今天主要是为了带棠棠去见一些犯人。有的可能是顶罪进来的，有的可能隐瞒了其他案件的线索，有的是犯了贪污罪，人虽然进监狱了，可是钱不知去向。
如果棠棠能看出什么端倪，会省很多事。
慕紫打定主意要从棠棠身上讨点利息，要不然这官司岂不是白打了？她又不是真缺那几个律师费。
一整个上午，棠棠陆陆续续见了十来个犯人。
她这能力并非百试百灵，与其说是看人过去，不如说是以魂魄作为媒介，窥视对方的记忆。
看到的最多的画面，通常是犯人的亲人朋友，或是做过的亏心事，因为这部分的记忆会比较深刻。
不过，也有一些罪犯，天生冷血，杀了人也不放在心上，记忆里混混沌沌，什么都看不清。
等到中午时，棠棠已经累得不行，大呼小叫要回家。
慕紫和姜瓷整理了一下今天的成果，非常满意。
“不如你来我们警署当个顾问吧！”姜瓷饶有兴致的说道，“平时用不着上班，有事就来，没事歇着，每个月还能领工资。”
慕紫听了，很感兴趣，“能行吗？”
姜瓷说：“怎么不行？现在特流行请顾问，审犯人审不出线索，就找个心理顾问来，跟犯人谈话、催眠，原来不肯说的话全给你说出来！还有什么血迹分析师，弹道分析专家，微表情专家，俄罗斯那边还会请灵媒师，这些都是顾问。”
慕紫笑道：“别搞那么邪乎的，让棠棠当个谈话顾问就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职业发展聊得火热。
棠棠趴在桌上不理她们，有气无力的喊：“我要回家……我要找顾凉……”
慕紫看着她，恨铁不成钢：“能不能有点出息？自立自强点行不行？”
“不管，我就要顾凉……我就要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