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居家与性感并存的陆长淮,古原笑得不明不白,没忍住贴过去亲了他一下。
要退回去的时候,换陆长淮不让了。
一个身体没有隐疾的正常男人,哪禁得住爱人这样的撩拨?像只湿漉漉的猫一样,轻轻挠一下就要走,那他能让吗?
他抬手按着古原的脖子,丝毫没有克制地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当下难以抑制的浓稠爱意,也带着昨晚无处发泄的酸胀情绪。
古原冷冷清清活了小三十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野火燎原。他被这个吻烧得口干舌燥,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紧紧抓着陆长淮的手腕,逮着一个空隙赶紧喘上一大口气。
缺氧的时候头昏脑胀,鼻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像身处浓雾笼罩的原始森林,两个失落的灵魂磕磕绊绊撞在一起,拼命地想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些温度。
没有理智,只有原始欲望的碰撞。
雾渐浓,危机四伏。大司马嘤嘤嘤地叫着,提醒他们这个吻到了该结束的时候。陆长淮跟古原拉开距离,按着他昨晚自己咬破的那边唇角,蹭了一下问他:“还招我吗?”
古原悄悄伸手握住门把手,飞速侧身关门的同时,留给他一个字:“招”。
有什么不敢招的?拥抱上瘾、接吻也上瘾,他怎么会嫌多?
只是当下的情况着实尴尬,不知道陆长淮有没有看见。
……
大司马在烘干箱里被吹得昏昏欲睡,楼上楼下两个卫生间静悄悄的,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等到狗也吹干人也吹干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陆长淮扒拉着古原半干的头发说:“晚上我们吃火锅吧,累了,不想做饭了。”
“去餐厅吃吧,别在屋里折腾了。”
陆长淮笑着问他:“你想去吗?说实话。”
“不想”,古原笑了,“行吧,吃火锅。”
火锅简单,拆一包底料,冰箱里有什么就涮什么。早上拣出来那小半筐青菜也被古原择洗干净,下了锅不过两筷子的量。
“自己种的菜是甜”,陆长淮说。
“还嫩呢”,古原也夹了一筷子,“都是小苗苗,大司马作孽啊。”
“它那爪子趾甲有点长了,我刚才看了看没敢剪。下回还是带宠物店去洗吧,家里洗太麻烦了,剪指甲清理耳朵之类的咱俩也不会弄。”
古原笑他:“烘干机白买了?”
“不白买,哪天又像这样玩儿一身泥的时候还能用上。”
“欸,我小时候特别想养只萨摩耶来着,白白胖胖的,长得还可爱。今天一洗大司马我可明白了,那狗太费劲了。你说它要沾一身泥洗个澡是不是得四个小时?”
陆长淮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得吧,你洗个澡都得一个小时呢。”
古原耳朵腾地红了:“我顺便收拾了浴室!”
“嗯,知道了”,陆长淮笑了一声,“喝口饮料别呛着。”
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屋里热气腾腾。两人慢慢吃、慢慢聊,话题很家常,氛围很舒服。
饭后去找解三秋算账,权当消消食儿。
前几天古原连着几天往外跑,终于还是被胡缨发现了不对劲。
那天他走之前去餐厅打包了杯咖啡,胡缨和解三秋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黑道大姐大和她那浪荡的二当家一人戴副墨镜,抱着胳膊抬着下巴,问他:“去哪儿?干什么?赶紧交代!”
古原笑了,也不藏着掖着:“去杜师傅基地,挑花表白,二位什么指示?”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一边一个搂着古原往小包间去。
进门胡缨说:“交代了就好,我们都收到线报了。”
“线人姓杜吗?”古原笑着问。
“杜什么杜,杜师傅懂什么?他小徒弟是我小弟。”
“噢,不知道缨姐人脉这么广,以后靠您罩着了。”
“好说好说。”
解三秋把墨镜扔桌上,打断他们:“说正事儿,打算怎么弄?你不用我们帮忙?”
“呃,不用吧,没那么麻烦。”
“弟弟你拎不清啊,你搞这么大动静不得留几张照片做个纪念?到时候你不得有人打配合把老陆拐到现场?这事儿麻烦着呢!你还不用,哥哥姐姐现成的你客气什么?”
“行吧”,古原笑了,“那哥哥姐姐替我保密吧。”
那天,古原被迫捋了一遍细节,胡缨、解三秋和半路被拐进来的周年领了各自的任务,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可不得兴奋吗?在这荒郊野岭住着,每天就那些事儿,生活都变得无趣了。好不容易赶上回大事儿,还是陆长淮的大事儿,他们能不兴奋?能不跟着掺和?
当然,高兴也是实打实的。
临走,古原问他们:“你们就不怕我不靠谱,哪天伤了老陆的心吗?”
胡缨说:“谁敢说我弟不靠谱我打断他的腿,谁家不靠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