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因是在赌,赌任劲风非知道方清扬的死因不可,还赌任劲风是担心方清扬说出去了什么,反正从刚才的较劲来看,他知道自己大概率不是任劲风的对手,所以硬碰硬并没什么好处。
任劲风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眼神变幻莫测透露着浓浓的危险:“你敢威胁我。”
“不敢。”成因匕首往脖子处用了下力,微微的刺痛让他知道一定是出血了。
“我看你是找死。”任劲风嘴角抽动,手指握得咯吱作响。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风爷,青竹的赵小川带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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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成因本能地松懈了一些,可就是这一放松导致出现破绽。
任劲风一手钳住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用力掰开,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窒息感随着疼痛而来,这种窒息与溺水时还不一样,这完全就是被人生生掐断了气道,却又刻意留着一丝余地,迫使你用力的想要呼吸,可又吸不进任何空气。
成因使劲去掰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奈何对方力道太大,他完全掰不动一分一毫。
就在他感觉整个头部都已经充血到麻木,眼睛也变得有些模糊之时,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赵小川扛着一把满是鲜血的西瓜刀走了进来。
“风爷~”赵小川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抹了一把刀上的血渍,然后随意涂抹在有着金色花纹的墙上。
任劲风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松开了手。
成因瞬间瘫坐到地上,咳嗽到干呕起来。
他娘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感觉舌头都被连根拔起了,嗓子里干巴巴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你回来了。”任劲风嫌弃地拍了拍手,左手抬起掌心向上,身后一小姐立马快步上前递上一张湿巾。
任劲风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双手:“你还知道回来啊?多久了。”
赵小川的笑容从张扬变得含蓄,抿了抿唇:“快六年了。”
“哼,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任劲风冷冷道。
赵小川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闭上眼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答非所问:“风爷还真是十年如一日,你这屋子血腥气太重了,小心遭报应啊。”
任劲风将擦拭过的湿巾用力掷在地上:“说起报应,咱们干的都是一样的勾当,谁也逃不了。”
赵小川不屑地瘪了下嘴:“无所谓咯,我的报应早就应了。”他握着西瓜刀的手转动了一下,刀子在手中像电风扇的扇叶般绕着圈,“不跟您老人家贫了,一句话,人我要带走,就看您想不想动手了。”
包间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但成因脑子里却跟放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的响。
刚才接受到的信息实在是混乱又刺激,赵小川和任劲风这么熟的吗?六年没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赵小川是九连的人?怎么付东都没跟他提过。
更重要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勾当究竟又是什么。
“呵,你觉得你有胜算?”任劲风转身走到玻璃茶几旁,拿起一把长约一尺左右的水果刀,掂量了一下。
成因立刻摸到刚才放在一旁的匕首,准备随时支援赵小川,可不曾想他还没准备好呢,那把水果刀已经从任劲风手中飞出,擦着赵小川的脸直直插进了他身后的墙体中。
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将刀稳稳插入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墙中,这力道可想而知,而且准确度也让人咋舌,没真的杀人,却在无形中将人的胆子给扎得粉碎。
虽然赵小川表现得已经够淡定了,但成因还是从他微微扩张的瞳孔中看出了他的心有余悸。
如果任劲风这一刀再偏一些,赵小川头上指定得多个血窟窿,并且死状难看。
“滚吧。”任劲风并未回头。
成因从震惊中回过神,只见赵小川不断地朝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来不及多想,成因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疼痛的脖子连滚带爬走到赵小川身边。
赵小川扶着他,又恢复了一贯性的嬉皮笑脸,对任劲风说:“谢了风爷,我们走啦。”
说完,不敢有任何停留,推门而出。
狭长的过道两旁站满了风爷的收手下,赵小川一手扶着成因一手提溜着西瓜刀,十分镇定地目视前方。
走道上有些零零散散的血渍,应该是赵小川来的时候留下的,对于这点成因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抛开对立的身份不说,如果真是一个帮派的兄弟,赵小川和付东对于他来说无疑于是最讲义气的。
两人在无数双眼睛的注目礼中走到了ktv大门外。
“等等。”成因停下来看着赵小川,“你到旁边等一下,我有件事要办。”
赵小川咬着后槽牙:“你他妈还有啥事,待会儿那老东西反悔了我可不管你啊。”